吴天在儒人心中的屠夫形象远胜武悼天王冉闵,对于世人把他必做武悼天王,吴天是乐闻其见。纵观古今帝王,能有此霸王,敢爱敢恨者,唯冉闵一人。恨胡暴戾凶残,视我汉民之两脚羊也。爱我汉民之危,时值民族生死存亡,唯武悼天王敢发强劲之声。 恨胡也原始于此,谁说古之帝王无我民主主义者。吴天来到隋唐,瞧着忽略仍未荡平,虽然大隋乃汉族帝王统治,但上层统治阶级均由南北朝时期的胡人贵族转变而来,强大的世家中均是胡人,非我汉之世家。 李香君对于吴天高度赞赏冉闵,可见吴天与冉闵的心思何其相似。要是放在大明未灭前,听到吴天这般赞扬冉闵,她也会鄙视吴天的残暴,心存杀心,不适合一个民族的生存和发展,然鞑子肆虐中原数十年,多少汉民惨死于鞑子的剃发易服和文字狱。 汉之强兴盛于汉朝,乱于三国,羸弱于晋,后之大唐也未摧毁北方游牧民族的根基,汉灭胡,方有四百年之统治,唐之灭胡却两百余载,中期便发生了安禄山乱唐,宋明两个王朝亦无力歼灭胡人有生力量,方有后来鞑子再次崛起。 吴天冷笑道:“现在这些儒生有几个知道武悼天王才是真正的民族英雄,有多少人记得他的丰功伟绩。我汉民族未断绝传承,甚至是灭族之危也是他的屠胡令方才令胡人胆丧,非所谓外仁内厉才让民族屹立不倒。他们痛恨武悼天王,乃因汉奸在他手中没有生存土壤,见一个杀一个,毫不手软,胡人把我民当两脚羊烹煮,我汉民同样可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烹煮胡人而报复。他打破了士大夫的仁义之道,也毁灭了胡人对汉民愤怒后所产生的恐怖报复。” 言罢,吴天有种落寞的神情,每逢读到五胡乱华,心就有一股剧痛,仿佛针扎一样。来到这个世界,起先他以为可以专心于武道,可看到汉家百姓成为鞑子蹂躏的对象,但凡有血性的人岂能视若无睹呢? 柳如是叹道:“崖山之后,我汉家文人风骨几近泯灭,再无文化上的优势。”她在亡国后方才静下心来研读历代国史,目睹了胡人的残暴,文人的腰弯了,知道如何向异族跪下,卑躬屈膝,只求己身之富贵,民族气节早扔到历史垃圾桶里去了。 陈圆圆笑道:“现在不是出了老爷了么?有老爷在,我汉家之民将有崛起之机,新明一再革除弊制,吐故纳新。儒学中歪曲的思想将会得到扭转,百家书苑建立,这对儒家一家之言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自汉武独尊儒术后,儒家是第一次面临文化统治危机。” 吴天得意道:“那是,虽然儒林大会看似悼祭江南儒案,实则是在向我发出挑战,想通过他们的笔杆子把我的名声搞臭,一个人的名声一旦臭了,就是做件好事也会认为是假的,这就是社会现象,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何其残忍。” 李香君不由笑道:“老爷也会悲观?真是当下一大奇闻。” 吴天傲然道:“什么悲观,我是在感慨儒人已到不得不改革的地步了,继续让这些儒人歪曲下去,汉民体内的尚武精神将越来越弱,直至消失在骨血之中。一个民族的自信心素来是以战争胜利为准,也只有不断的胜利,才能让百姓知道国家是不可战胜的,那大国大民的心态渐渐地滋生,只须三四十年,民族自信心就立起来了。” 吴天最清楚他当年生活的天朝,当年属于弱国大国,是弱国和愚昧的代表,实则就是科技实力不如人家罢了,至于思想却胜过当世所有国家,偏偏国人却羡慕那些简单而又浅薄的思想,什么东西好像都是外国的好,本国的都是垃圾,真是天大的笑话,堂堂天朝上国,四大发明都出自同一个民族的国家竟然拿不自信了,汉奸了,崇洋媚外了。 从南北朝时期,汉奸便已大范围产生,一直延续到现在,距离现在已有千年之久。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现实,他也只能采取当年天朝上国的太祖方针,只有通过对外作战,树立国家民族自信。虽然现在新明尚未复苏大汉民族主义,不过他相信,只要新明一统天下,把所有敌人都消灭掉,遂又北伐,直接把曾经失去的国土拿回来,就连海外倭国也灭国,在西进,直接灭了西方那些大猩猩国家,以中国人口庞大的数量,统治世界并非妄想。 李香君、柳如是忽觉跟着这样一个充满自信的男人,也许是她们一生最为幸运的时候。至少她们死了,亦不觉自己这一生白活了。吴天那种民族自信源于他的自信,他从未把周边的势力放在眼里,以吴天高瞻远瞩的部署,一旦周边势力给他发展十年,恐怕周边国家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