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出了扬州城,并未走陆路,而是直奔码头,并且身份已换成了一个老头的孙子摸样,这个老头是他花了十两银子请来当他爷爷的。扮成了祖孙,形态可掬,一个寒门的身份。 据林宝儿感应到战神殿的气息和方位,应该在四川一带,所以吴天只有迎着长江这条水路而去。而装成他摸样的将是吴天早已准备好了的人选,制造混乱,给他赢得时间。 两人上了船,船夫低声道:“少爷,老朽不敢当,老朽害怕受不住这样的待遇。”船夫年纪已有六十岁了,是个鳏夫,当年当过南陈的水兵。穷困潦倒,有上顿没下顿,不过吴天得悉后,便在两年前就已花钱请他跑船,路线就是四川到扬州的水路。 吴天坐在船舱中,苦笑道:“孙爷爷,你这般大年纪,我叫你一声爷爷又有何不可,人生下来就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贵。”他年纪实在是太小,而且孙老头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根本放不开手脚,要不是为了隐秘,不然地话,张德就非常适合,可惜张德太出名了,是扬州吴府的大管家,一直在打理盐场,知道他的人多不甚数,根本掩饰不了。 孙老头诚惶诚恐,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吴府公子去四川到底做什么,如果说是偷跑出去玩的又不大像,毕竟张德亲自吩咐了的。但要说不是,偏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出远门,难道不怕江面上遇到水匪,万一被人绑票了咋办,他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吴府的夫人砍。 吴天叹道:“孙爷爷,如果没有事,我何苦离开呢?等你回来后,你就会知道一切了。我答应你的事,绝无悔意,安全把我送到目的地,你就可以回来了,而且做吴府的更夫,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娘若是知道了,只怕不会让你做更夫,会让你安享晚年。但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就是把自己的嘴闭严实了,切莫向外人道出我的去向,打死也不能说。” 孙老头一哆嗦,满口应道:“是的,是的,老朽的嘴一向很严,更想今后有一个归属。”孙老头心中疑窦丛丛,两年前他就知道这事了,而且演练了两年,陪着吴天演戏,如何做好爷爷这个身份。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孙老头当然知道其中的危险,虽然他胆小怕死,但更怕将来没有一块上好的棺材和坟地。如果不是因为胆小,也不会混成这样了。 吴天言语中是有威胁,虽然吴天语气很平和,但他能感受得到吴天现在的心一定非常急迫,似乎在他年幼的身上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吴天挑中他也是看中他太普通太平凡,即便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异常的。 吴天拍了拍孙老头,叹道:“爷爷,好好的把此事办好,你日后就可以坐享其成了。以你老的阅历,知道我吴府发生了一些未向外人宣布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有些秘密你千万不要去打听,只要渡过一个月,我们安全到达青城,你我两人的劫难算是渡过去了,料想那些人也不会对付你一个没有武功的老头子。” 孙老头很是沉默,心中却大吃一惊,刚才吴天在他身上的力道非常大,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孩子的力量。心中一凛,惊出来一身冷汗。他方才是想等到了中途,然后把吴天身上的一百两金子拿到手,然后立即隐退。 反正像他这样的糟老头子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只要找个隐僻的地方安居,不会有人发现的。但是,他从吴天的眼中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只是吴天没有点破罢了。 孙老头没有了念想,既然吴天发现他的心思后,他更不敢妄动,而且他也不知道吴府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竟让扬州吴家的公子出来避难。从吴天的做事,他更加恐惧,吴天好像就是个阅历非常丰富的成年人,根本瞧不出他那张稚气的脸下隐含着一颗聪慧的心。 “谢谢少爷不杀之恩,我……我若是做出对不起少爷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似乎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