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抬起手臂,圈住了傅辞洲的腰。 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傅辞洲抱住祝余,没敢用太大的力气,还在怕我吗? 祝余把脸闷在傅辞洲的肩头,隐约吸了吸鼻子。 我这么喜欢你,你还怕我,真没良心,傅辞洲把脸贴在祝余的发上,小白眼狼,别怕行不行? 祝余的手臂收紧,轻轻点了点头。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放河灯我给你的纸条?傅辞洲问,上面写的什么? 祝余当然记得,傅辞洲在大冬天的午夜发神经,出去跑了半小时就为了给他买个破纸条。 纸条上的四个字歪七扭八,还有一个小鱼的简笔画。 祝余勉强开口,带了哭腔:开开心心 那时少年的关心笨拙又直接,把话写在纸上,送去他的面前。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盛夏的傍晚,傅辞洲在单杠旁学的一声知了叫,也就是单纯想让自己开心一些。 抱我会开心吗?傅辞洲把祝余抱紧了些,开心的话就抱。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吗? 当初和王应袁一夏他们一起闹腾你不乐意吗?你的那两个混蛋父母出现你不生气吗?我和你坦白的时候,那天晚上,在那个街口,你不高兴吗? 如果那些情绪都是真的,那你演了什么呢?假装优秀?你就不能本来就优秀吗?你不能本来就开朗,本来就温柔热心积极向上呢? 我不是傻子,不会因为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而对你怎么样,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你就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无论把你放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你都会优秀,我都会喜欢。 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知道这需要很长时间去接受,但是我可以陪你慢慢来。 傅辞洲揉揉祝余的发,和怀里的人分开一些:好不好? 祝余脸上湿了一片,重重点了点头。 他攥着傅辞洲的衣服,很快又凑上去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想哭,但是又不是很敢。 祝余想着曾经徐萍找上门来,他好像也没有去想应不应该哭。 只是当时很想哭,而傅辞洲又在身边,所以就哭了。 曾经他还能肆无忌惮地在傅辞洲的怀里落泪,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要想这么多? 如果那些情绪都是真的 那些情绪本来就是真的。 我祝余闷着声音,只说出了一个字就哽住了。 傅辞洲揉着他的头发,拍拍他的后背:想哭就哭,我在这儿呢。 傅辞洲在,所以可以哭。 祝余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放任眼泪夺眶而出。 他已经很久没有掉眼泪了。 负面情绪隐藏得很好,堆在不见天日的心底。 只是心上的负担越来越重,就快压得祝余走不下去。 好在傅辞洲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就像当初他不由分说闯进祝余的世界一样,把那些讨厌的情绪全部翻了个底朝天。 心墙被他踹了个豁,哗啦哗啦往外淌着泪水。 胡乱一气,但是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傅辞洲哄着宠着,再把人抱回房间,擦干眼泪。 快到零点了,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开始倒计时说着新年祝福。 傅辞洲坐在床边,捧着祝余一张瓷白的脸:小哭包,眼睛都红了。 祝余抬手,使劲揉了揉。 越揉越红,傅辞洲握住他的手腕,不疼么? 卷翘的睫毛都黏在一起,黑漆漆的,随着飞快的眨眼频率上下扑闪。 傅辞洲没忍住凑过去,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 叫你祝小鱼是因为你不喜欢听祝余这个名字,本质上还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喜欢看你笑也是因为你笑的时候会开心,其他同理。 傅辞洲把祝余的碎发理好,手指划过鬓边耳廓。 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而是什么让你开心,我才会去喜欢。祝小鱼,你不要给我本末倒置。 他又叫回了曾经的称呼。 祝小鱼是永远开心的祝小鱼,没有什么具体的定义。 不是顺从傅辞洲的喜好才能成为祝小鱼,而是只要开心就可以成为祝小鱼。 傅辞洲永远喜欢祝小鱼。 窗外炸起烟火,客厅里的电视也响起了喜庆的音乐。 祝余微微发愣,偏过脸去看窗外的一片灿烂。 给你个好东西,傅辞洲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来,祝小鱼,新年快乐。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