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祝余第一次被人说像奶糖。 什么破比喻。他心里觉得好笑。 人和糖也不能说像啊。 可是傅辞洲就是特别肯定,原本说着玩的,到后来变得格外肯定。 糖还是奶糖,傅辞洲说,大白兔口味的。 糖是甜的,祝余舔了舔唇,咽下口中融化了的奶味,我又不甜。 就算人和糖可以相似,他也觉得自己和糖一点都不像。 最起码这玩意儿是甜的,他如果有味道,那顶多是苦里带酸还加涩。 没,傅辞洲手臂一伸,搭上了祝余的肩,我觉得挺甜的。 祝余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傅辞洲产生甜味的错觉。 但是对方肯定得让人疑惑,到最后祝余勉强同意自己是甜咸口的。 最起码,咸味也总比苦味好。 傅辞洲的比赛一个三点多一个五点多,中间隔了近两个小时,祝余还和对方一起去看王应扔铅球。 嚯,十八米,还挺远,傅辞洲简直高呼666,不愧是老王,小身板蕴藏着大能量。 祝余瞬间明了,怪不得当初他让老王扔个十米,对方说他瞧不起人。 原来他就没拿捏住这个项目的几个标准线。 多少米及格吗?祝余抬眸去问他身边的傅辞洲。 傅辞洲的手臂还架在祝余的肩膀,听到对方提问,也不去看比赛了:这个铅球应该是五公斤,所以扔得远一些。我以前练的是7.26标准重量,大概能推十四米吧?不过我现在肯定比以前推得远。 祝余眨巴眨巴眼,惊讶道:你还练过这个啊? 傅辞洲手指一抬,刮了一下祝余耳背:我练过的东西还多着呢。 祝余动动脑袋,觉得刚才被刮过得地方痒得很,忍不住动手挠了挠。 嫌弃我?傅辞洲又刮了一下。 祝余把他的手拿开:痒。 五点出头,男子一千米最后决赛。 祝余拎着碘伏送他去了起跑点。 跑完别扑人,祝余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道,我给你抹碘伏。 傅辞洲看着祝余哭笑不得:你就跟个救援队似的。 校医院有支临时救护点,祝余最后看了一眼傅辞洲的手臂,我也就管你一个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进了傅辞洲耳朵里,四舍五入那就是表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傅辞洲连赛都不想比,手指拉住祝余兜着的塑料袋就不放开,你凭啥就管我一个人啊? 裁判吹了口哨,祝余拉拉自己的塑料袋:你松手。 傅辞洲不依不饶:你先告诉我呗。 又是一声哨响,裁判对着傅辞洲打了个手势,赛道外的围观人群唰的一下就朝他们投来目光。 祝余一张老脸掉了一地,连忙道:你拿第一就告诉你。 傅辞洲瞬间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放开手回到自己的跑道上:我这必是第一啊。 可以,够野。 祝余的老脸又在地上铺了一层。 他把手按在自己的眉心,遮住脸原地遁走。 真是扛不住。 一千米跑得很快,操场两圈半,大概四分钟左右就能结束。 毫无悬念,傅辞洲第一个冲线,他甚至甩了第二名一大截,听话地谁都没扑,乖乖站在祝余的面前抬起了手臂。 像条傻狗似的,完成了主人的任务叼回来了飞盘,然后哼哧哼哧的吐血舌头求摸头。 出汗了,傅辞洲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疼。 运动会第一天结束,各个班级稀稀拉拉收拾桌子班回教室。 广播站一条一条播放今天的班级得分统计。 王应闯进决赛获得6分,傅辞洲直接打破校记录获得10分。 最后一班以53分的高分位居首位,甩了第二名十一分。 太牛逼了,袁一夏勾住傅辞洲的脖颈就是一勒,好家伙,竟然破了我的一千米记录! 傅辞洲举着手臂,胳膊上还凉飕飕的。 没等他说什么,祝余先拉住了袁一夏:你别碰他胳膊,破了的。 傅辞洲瞬间舒服了,即便是被袁一夏晃来晃去,他都觉得格外舒服。 美死了。 心情好,傅大少爷趁着大家都在教室闹成一团,提议道,我请吃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