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面对着面,发丝散在枕上,几乎要搅在一起。 黑暗中,傅辞洲听见自己的心跳格外明显,他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不能啊? 怎么可能在别人家过年,祝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不行的。 傅辞洲噢了一声,把被子往自己脸上拉了拉:那你过完年来?元洲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你来这我带你玩呗。 人在夜里的情绪似乎格外充沛,祝余也不知道是气氛渲染的太好,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他总感觉傅辞洲这话说的,就像是怕自己一个人孤单一样。 大少爷还挺知道心疼人的。 为了避免感动泛滥,祝余推了一把傅辞洲的脸,转过身子背对他:不玩,明天就回南淮去。 祝余向来没什么计划,想做什么脑子里一过,当即也就做了。 没车票就找相近的线路,多转几站,甚至坐坐大巴,想回去总是可以的。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傅辞洲有些不太高兴,这不还没过年吗? 真过年就走不掉了,祝余背上书包,临走前给傅辞洲来了个结实的拥抱,谢了哥们。 傅辞洲那时正倚在门边,被祝余抱的脑子一懵,然而也就一秒钟,对方就放开了。 靠傅辞洲眉头瞬间就拧紧了,少对我动手动脚。 祝余一听,原本都要出门了,愣是返回来又抱了他一下:怕爱上我吗? 他这人就这样,傅辞洲越不乐意祝余就越乐意。 不让靠近偏要靠近,不让动手动脚偏要动手动脚。 傅辞洲一口老血憋在喉间,嫌弃地把人推开:要滚快点滚。 真不送我?祝余撇撇嘴,好狠的心。 傅辞洲拿过玄关杂物架上的一包纸巾拍在祝余胸口:我让你在这你非要走,要走就赶紧消失,怎么还有脸让我送你? 祝余开心地把纸巾拿过来揣兜里:好嘛,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生气了。 没有。 那再抱一下? 滚! 傅辞洲把祝余往外推推,拉过门把手就要关门。 祝余背着书包,站在门外跟他挥挥手:走啦! 还知道挥手,乖得要死。 傅辞洲把门留了条小缝,趴在后面幽幽地看着他。 祝余笑笑,转身去按电梯键。 他得先坐大巴去元洲隔壁城市,再转两班高铁才能回南淮。 相比于一天一夜的火车卧铺,优点是高铁比较快,在车上带着的时间也就六个小时。 可是也有缺点,就是中途转车的时间太多了,公交大巴零零碎碎加起来,到南淮也已经隔天凌晨了。 还好昨晚睡了个好觉,也没做梦,不然今天还真没精力来这一通。 电梯门开,祝余走了进去。 没来得及按楼层键,几米开外的房门也开了。 傅辞洲探出半个身子问他:你知道元洲汽车站在哪吗? 祝余晃晃手机:有导航。 傅辞洲看看走廊上的灯,把门晃得咯吱咯吱响:有的导航不准。 这样啊,祝余恍然大悟一般,那我就找不到了? 可能吧?傅辞洲轻咳一声,你有钱打车吗? 没钱,祝余干脆重新走出了电梯,你送送我呗。 傅辞洲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听后还是扭捏了一下:你这人真麻烦。 飞速穿好鞋子,傅辞洲习惯性顺了一包纸巾揣兜里,门一开跑进楼道。 两人的衣服一样,背后飞着毛毛,少年火急火燎,背后仿佛带风。 电梯停着没走,祝余撞了傅辞洲一下,笑眯眯再走进去: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傅辞洲脑子一嗡,心里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 但是仅过了几秒钟,他又反应过来祝余这又是在恶心他。 竟然还恶心上点子了。 傅辞洲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电梯门要关,祝余按了开门键。 进来啊。他催促着。 傅辞洲狗脸一垮,转身打开家门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祝余:??? 怎么回事?生气了? 祝余一脑袋问号簌簌只掉,都快把电梯给堆满了。 他从电梯里出来,扣了三下门:少爷? 没人理他。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