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苦。 薛慈:你们开心就好。 这一年的时间,薛家的核心几乎已从洲城搬到京市来,另买了一处地界,复刻了洲城的薛邸。花园美景桥梁流水,都是依照洲城那处原样建造的。最精心的还是薛慈那处房子,卧室内都复原得一致,连那些已绝版许久几乎与黄金等价的书籍都原样收藏了一套回来,摆在薛慈的屋中。 就好似他从未离开一样。 回家的第一顿用餐自然是在薛邸内的家宴,薛慈略有兴致地去翻那些书,薛浮敲了门进来,和小少爷道:阿慈,今天你回来打电话给谢问寒,让他也来吧。 嗯?薛慈还有些稀奇,什么时候他哥和谢问寒关系也这么好了。 父亲也同意了的。薛浮慢吞吞解释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倒也殷切和薛家往来,每日向我们打听你的事。只是我们不好开口解释,他等了一年也还一如往日,只期盼你给他回音,想来也对你有些真感情 言下之意,还是谢问寒勉强算通过考验,在父亲眼前没那么碍眼,可以邀来一并用次家宴了。 薛慈: 他下意识揉了揉深情不悔一年未见的谢问寒先生昨天还给他弄疼的腰。 国芯院特殊研究部内部会议。 放在桌面上的是关于薛慈申请二级芯科勋章的材料,原本是以国芯院那个名额递交上去的,还临时被一位副院长拦下来了。 冯副院长如今年龄已大,身体不济,退休也约摸是这两年的事,名望还依旧很高。 此时他紧皱着眉,声音都有些喘了,简直胡闹!他如今才多大?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大学都还没毕业,甚至未进入国芯院,还要以院内的名义给他申请二级芯科勋章,要不是我拦下来,你们还! 他说着激动,咳嗽起来,身边的同僚连忙帮忙抚背宽慰他。 另一名副院长,同样也是先前研究团队的老教授,是在场近一半人的老师,辈分同样高,脾气还不好,立即也和冯副院针锋相对起来:是啊,如今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还是原分芯片的研发者,这样的成就,难道还够不上二级芯科么?要不是不能跨级申报,我都想直接给他申报一级芯科了。 这话杀伤力显著,冯副院只差拍着桌子:老刘!你! 我什么?老教授火气还挺高,老冯,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快退休了,不好落个嫉贤妒能的名头吧! 冯副院只差要被气吐血了,偏偏他得意门生,也是如今芯科院教授之一的莫教授,一边轻拍他背部,一边赞同老教授的话,是啊老师,我当年得二级芯科的时候,实绩还没这么强呢。 国芯院长见冯副院长气的快背过去了,只好出声让停一停,冯副院有他的考量。 冯副院这才微缓过了气,白着嘴唇,略微冷静下来才叹息道:你们想过没有,他现在承下这么重的荣耀,将他压垮怎么办?本就在心性不定的年纪,又木秀于林。我不是觉得他不够资格,而是太够资格了。他往后,必是要接班诸位的,前途无量,一级芯科也只是时间问题,又何必赶在这种时刻揠苗助长。 这倒不是话术,而是一腔惜才之心,才格外患得患失。见他情绪低沉,也是连老教授也难得没和他置气,只是哼了一声。 冯副院。 最后还是华教授先开的口。 他目光很平和,说话也不疾不徐十分清晰,我认识薛慈,可能比诸位都要早一些。坦诚而言,我也没想到他能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我或许对他了解浅薄,但胜不骄败不馁这点,至少前者我看着他做到了。他是一个很谦虚且永远有进取之心的学生,纵使年龄上要小一些,我也不认为他会犯冯副院口中的错误,所以我希望他能得到应有的符合付出的奖励,而不是被默认的规定束缚。 华教授没有说的是,他甚至认为薛慈,谦虚得有些显得自卑了。 所以他希望薛慈认知到自己的价值,更自信,更一往无前,更璀璨得不可阻挡。 华教授叹息着说:他是新生代,也是我们国家的未来。冯副院,你应该对我们的未来有些信心。 冯副院原本做好力排众议的准备,甚至哪怕担上嫉贤妒能的烂名声,但这会还是微微沉默犹豫了起来。 他叹息着说:二级芯科勋章不仅是单纯的荣誉而已,它背后的责任,是指导着一个国家的方向。 华副院,你认为薛慈能承担得起吗? 冯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