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慈有点失笑,酒吧里会有蜂蜜水吗? 谢问寒说:总会有的。 只要钱够。 侍者果然十分迅速地搞到了蜂蜜水,还是温热的,两个年轻人在酒吧的这个角落像是养生人士一样开始喝温热的蜂蜜水。 薛慈的唇瓣上沾染了一点水渍,他喝的有点急。酒精的摄入还没使那点殷红从他的脸上褪去,但依旧能看出他苍白肤色应如融雪一般的白。这种反差更衬得他唇瓣殷红得显眼,像被最娇艳的玫瑰花汁水所浸染成的颜色。 一点猩红。 谢问寒的目光仓促地从他的唇瓣上掠过。 那只是很迅速的一眼,谢问寒却能在心底清晰勾勒出形状与颜色,这样的遐想甚至让他的指尖都跟着发烫。他微微出神,以至错过了某位年轻男性接近的信息,来不及用目光阻止。等他抬眼时,对方已经站在了眼前,不安地发出邀请。 那名年轻的男孩肩上挂着个耳机,很清爽俊朗的样貌,背后是推挤着他来的朋友们。 我在旁边偷看你们很久了。他小声地说道。 事实上不止是他,两个相貌极出色的新人出现在LM里,身边还没伴,两人没接吻没拥抱,看着不是一对,当然也有很多人盯着了。 可惜两个新人始终没有要进一步交往的样子,他们戴着面具,代表不会和别人主动交流,只是一杯又一杯地点酒说着话,在LM这种环境下别人做来是无聊,他们做来是高冷。以至许多人心痒难耐,却又蛰伏着不敢轻举妄动。也就是男孩子看他们似乎喝酒告一段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好玩游戏时走神输了,被损友们怂恿着过来邀请。 他邀请的对象是薛慈。 看着薛慈微微侧首,对他的话似乎有些不解的模样,男孩子又连忙地解释:我不是变态,也没有偷看很久就、就是。他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也就看了一会会。主要、主要是有点好奇。 我是想来邀请你一起跳舞的。 舞池中的人们正嗨,无数人身形摆动着,男孩子指了一指,看着薛慈始终安静看他的模样,并无意动,心里也知晓了自己的邀请有多混乱糟糕,苦恼地抿唇,脸上滚烫,对不起。 薛慈说:没关系。 他现在也需要一个清醒的时机。 薛慈站了起来:我们 谢问寒意识到薛慈是想答应,神色不动,但是站起来的偏偏比薛慈还要快,冷冽英俊的眉眼始终微垂拢着,先一步道:我也一起。 但是在他的话说出的瞬间,却被另一阵尖叫和欢呼声淹没了,热情得好似就在刚才,LM的老板宣布了全场免单。 不过只要细心一些,就能发现那些从座位上站起来的男女,都转向了同一个方向,他们的手俱都举了起来,不吝啬地鼓掌尖叫,一时望过去只能看见那些挥舞的白色的手腕。 他们朝向的地方是一个舞台。 上一个演奏的摇滚乐队已经下场了,这次上来的是一个新乐队。工作人员正在帮忙往上搬沉重的乐器,还有人在调试器械,总之就是还在准备工作当中,并没有开始表演,就已经掀动了无数人的热情。 刚才和薛慈搭讪的小男生,似乎都显得激动了一点,眼角微微挑起,有些高兴地道:是林神的表演啊!今天不是周日,还以为他不会来来着。居然能撞上他的主场,运气真好 薛慈微微怔住了。 他看向在LM的中心,经过布置却还是显得有些狭窄的舞台,心里几乎瞬间浮现出一个名字来。 薛慈的神情很快平静下来,他问身边的人,林神?林白画? 咦薛慈能和自己说话,他是很高兴的。但这个问题小男生却偏偏答不上来,踌躇地道,只知道他姓林,不知道叫什么。 他们这些酒吧里的粉丝,都是林神、林神的喊的。 薛慈的前后态度倒是没什么差别,偏偏谢问寒注意到了薛慈短暂的出神和犹豫,几乎瞬间锁定薛慈大概认识这个人至少会有点在意,眼底微微一沉。 在这个酒吧里,有薛慈在意的人。 他的目光也落在舞台上。 薛慈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确定,因为在底下客人的欢呼当中,被他们喊林神的人终于出场了。 不同于其他乐队手惹眼得近乎夸张的造型,林神连染发都没染,不打耳钉,没个纹身,略长的黑发遮着眼睛,身上是一件画着死神形象的体恤。 上台后,也没见说个骚话,或是和底下的客人互动,掀热一下氛围什么的,握着麦克风就开始唱了 而在他开口的第一句,底下尖叫的客人们也在瞬间安静下来,任由他的歌声流淌在整个LM里,安静的不像是一个酒吧。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