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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


  薛慈微闭了闭眼。他的手指修长而苍白,因为长时间的文书记录工作也变得相当有力起来。此时居然折断了那支特制的黑色水笔,锋利的边缘划过薛慈的掌心,让他清醒过来。

    他漠然地擦干净手,换上一支崭新的笔。

    那一下用到的力道应该很大,薛慈本人也显出一种不耐烦的怒气来。

    澄一白的目光在那瞬间凝滞,略微有些目瞪口呆。

    像是动物本能般的直觉让澄一白察觉到了薛慈的怒气,他看着小少爷苍白掌心上的一条红印,无比的心慌起来,主动认错: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有什么话应该留到闲暇时间再提才对澄一白无比在意地盯着那道痕迹,迟疑地想那条殷红的痕迹会不会在下一秒渗出血来,他要不要去找点伤药过来包扎。

    澄少爷。薛慈连眼皮子都没再掀开一下。他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试图和这位大少爷交流,澄家的实力应该足够聘请一位具有教授头衔的老师来指导您才才对。

    可是我只想由你来教导我。

    这句话澄一白很明智地没有说出口,他只是保持着安静坐在薛慈的身旁,虽然偶尔落过来的目光中会带上一点委屈意味。

    薛慈平静下来得很快。

    他不想理澄一白就是真的不给眼神,仿佛澄家的大少爷,无比夺眼璀璨的他摇身一变成了透明人。

    而澄一白相当快速地接受了这种待遇,并且根据薛慈的课表,跟着他上完一天的课程。

    他的沉默几乎让薛慈以为这位大少爷的信心应该早被严重挫伤,不会再做那些多余又无聊的事。但事实上澄一白不仅跟着他上完一天课程,在薛慈今天的行程已经完全结束后,才拦住他,说出了在那节不愉快的理论课之后的第一句话。

    我有时候很粗心,注意不到有些行为会惹人生气。总是精力充裕得仿佛没有极限的澄大少爷,这时候连每根发丝都安静地垂俯下来,很是低声下气,如果有哪里伤害到你,薛慈,对不起。

    被拦住的少年面容被挡在口罩下,很难辨别他此时的神情,但想必不会很愉快才对。

    和前世一样年龄的澄一白总能引起薛慈更多的记忆。而就算是在前世,澄大少爷好像也没有这样委曲求全地垂首和别人道歉过。

    触怒他的当然不是这时候的澄一白,薛慈也没办法告诉他那些狼狈的过去。只是本不应该再有交集的他们,在这个时间段又不让人庆幸地重逢。

    薛慈明明尽力避开过他,那双黑色的瞳孔里仿佛封印着坚冰,终年不化。他的眼底印出澄一白柔顺垂下的头发,仿佛失意的神情,这样的神色本来从未出现在永远自信的澄大少爷脸上。

    除非醉酒后。

    他们间氛围凝滞地停顿了两秒。

    然后是薛慈平淡的语气:你现在没有做错什么,不用和我道歉。

    薛慈只把眼前当成个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只是澄一白,我们合不来。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相比起后面那句话,澄一白好像更迅速听到的是前面一句。他露出有点兴奋的神色,眼底淬上光,印象和气场都是可以改变的,至少也要先试试。薛慈,我这次来,其实还给你带了赔礼。

    被随意揣在口袋,却时常被抚摸两下边角的首饰盒被拿出来,澄一白像生怕薛慈不接受,打开了递到了他眼前。

    里面装着一枚形制古朴的男戒,是按照贵族标准的最高规格制作的。戒面是比等重的黄金更加昂贵的透明色青石,里面像是永久封存般、折射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宝石雕刻的玫瑰花。

    每一片花瓣似乎都是柔软的,含带着露水,它像是在展览柜中,被灯光照亮那般的新鲜具有生气,仿佛是被封存进了戒指中的真正鲜活的玫瑰。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折断了你的玫瑰?澄一白用一种怀念的口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慈的表情,现在,我赔给你。

    其实不止是玫瑰。

    但是薛慈什么异议都没有提出,他只是微叹了口气,拒绝掉了来自澄一白的礼物。

    澄一白。薛慈微垂下眸,神色平淡,我早就不喜欢玫瑰了。

    澄一白依旧没离开华大,出现频率频繁到几乎要让人怀疑,澄家少爷在四年学习生涯中的最末点决定了转学。

    并且澄一白是真的有在听课,他开始汲取芯片相关的学识,靠着在什么领域都很出色的天赋,很快达到了芯片系入学标准,很多导师都开始眼熟这个红发新生。

    除了每次都占据离薛慈最近的位置这一点异常外,澄少爷像是真的改性,有兴趣研究一下芯片相关了。

    薛慈没有霸道到连澄一白蹭课都要管,只是以漠视的态度容忍了对方行为,直到m.daOJuHUIShO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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