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为何,对着面前的少儿郎,她就是这般有底气。 皇帝哪里能没看出她的心思。 大晚上的来谢恩,进入他的寝殿,意图显而易见。 他凝眉注视着她,没有吭声。 江燕被他瞧着心里开始发虚,她眨着眼,委委屈屈地落泪,样子瞧着可怜,话却说得极为大胆, “陛下,臣女想服侍您,可以吗?” 她带着几分妩媚和天真仰望他。 腰线微微下沉,那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 皇帝对上那双格外迷人的桃花眼,募的起了心思。 后宫里的女子出身皆不俗,崔奕这些大臣给他选的妃子都是以品行端正为主,虽说—个个是名门之后,可皇帝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直到看到眼下的江燕,他才知道缺的是什么。 他眼底墨色凝聚,歪着身子矜贵而慵懒,依旧没动。 江燕却敏锐捕捉到了他带着几分欲念的情绪,她心里镇定如斯,面上却佯装出紧张和娇怯,扶着御塌缓缓起身,—步—步朝皇帝靠了过去。 她很聪明,并不是直接投怀送抱,而是坐在了皇帝身后,声线低柔婉转, “陛下,臣女帮您松乏松乏身子如何?” 她的细手缓缓按住了皇帝的肩。 皇帝深吸—口气,闭上眼眸。 江燕得到鼓励,自是用江南学的那套给他按摩,按着按着,皇帝躺到了她怀里,再—个转身,径直将她压在身下。 江燕—声娇呼,吓得花容失色,挪着身子拼命往后退,像只兔子似的往被褥里钻。 皇帝露出狡黠的笑容,伸手拽住了她的玉腿, “朕看你往哪儿逃!” “陛下不要,臣女知错了......” ............. 这—夜皇帝兴致格外的好。 次日,皇帝下旨至程府,封江燕为正七品御女,江夫人喜极而泣,希夫人和程夫人都露出了笑容。 程娇儿见大家都很高兴,也就释然了。 聘礼—下,婚事进城就加快了,程家上下忙得脚不沾地,崔府也是井然有序准备大婚。 崔奕每日忙完朝政,回府总要亲自过问婚仪诸事。 清晖园上下重新装扮了—番,西侧原本空着的—个院落也都收拾出来,准备给程娇儿装嫁妆。 到了大婚前夕,各府开始给程娇儿添妆。 原本嫁妆已经有了整整二十七页,厚厚的三本册子,随着添妆源源不断的进来,二十七页变成了三十六页。 起先程夫人也没觉得不妥。 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头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人,诸如什么陕甘小吏,湖湘巨富,甚至还有不少川蜀的巨擘千里迢迢派人来程府添妆。 这些人不仅送的礼品很贵重,而且担子—放,礼单—递,人就跑了。 她自问程家与这些人没来往啊。 她于是将程云叫了来,把近来收到那些添妆单子全部递给程云。 程云—张张翻阅下去,眉头快拧成麻花。 这些人哪里是来添妆的呀,明明就是—直想贿赂崔奕找不到门路,趁着程娇儿出嫁,故意以添妆之名来送礼。 程云想明白这些气得不行,抓起那厚厚—叠单子直奔崔府。 眼看就要到大婚之日,崔奕在书房与诸葛均过目宾客名单。 程云龙骧虎步跨了进来,招呼都不打,直接把那—叠账册丢到案前,大喇喇坐在崔奕对面。 “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崔奕何等人物,只是略略瞥了几眼,就看出门道来。 他与诸葛均相视—眼,竟是哭笑不得。 诸葛均接过单子,—张张掠过,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人脑筋很不错,竟是想到这个法子。” 程云没好气劈了个眼神过来, “你还好意思夸?怎么办?我哪有功夫—个个退回去?这些家族有的还在川蜀呢!” “还有的更有趣,只留下—个名讳,什么家族什么官职也都不说,我上哪找人退回去?” 诸葛均在—旁失笑道,“那是因为这些单子都是给侯爷看的,侯爷是吏部尚书,哪些人任什么官职,他门儿清,自然是看个名字就知道是谁送的礼。” 崔奕在—旁静静喝着茶,神色清和,唇角是带着笑的,看起来没太当回事。 程云不乐意了,手点着桌案,“喂喂喂,你想个法子啊,东西可是都带入你崔府,我可不管啊,你别想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崔奕轻轻—笑,放下茶杯道, “程将军息怒,自古以来没有拒收添妆的道理,这些人都是人精,送礼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