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两个月,而不是直接杀死或者拿她威胁家里人,显然目的是制造恐慌,让家里人忙碌起来。 所以她短时间没有危险。 虞非鹊暗暗的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马车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她支起耳朵仔细的倾听。 声音低沉的那个问,“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另一个人说,“出事了大哥,城门被封锁了。” 虞非鹊心中暗喜,这一定是爹在救她。 但那声音低沉的可就不高兴了,“怎么会封锁了?难道是清平郡王?他就不怕帝王震怒责罚?” 另一个人急道,“大哥,别想这么多了,城门口有士兵在搜查,一会就要查过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声音低沉的停顿了片刻,“这烫手的山芋,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沉吟了片刻,他做了决定,“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就不信了,清平郡王可以让城门关闭两天。” 京城内外居住的百姓甚多,做生意的,走亲戚的,来来往往都是人。 关闭一时还好,关闭上一天两天,必定怨声载道。 就算清平郡王得帝宠,也不一定承受得起这份民怨。 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清平郡王承受不住,主动开了城门。 到时候,他们就能顺利脱身。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虞非鹊右半边脸紧贴着马车木板,感受着车厢的震动,眼泪再次垂落而下。 爹竟然为了她做出了这样的事。 皇爷爷一定会很生气,爹一定会挨训斥。 娘也一定很着急吧,兄弟姐妹们除了小歌儿会茫然,其他人也一定急坏了。 她为什么要轻信陈深,为什么要任性妄为。 她真的错了。 这个时候,外头远远地忽然传来一道人声,“给小爷来两个羊肉包子,要腥膻的那种,越膻越好。” 虞非鹊的眼睛一瞬间亮了。 是柴克己,她以前很讨厌,见面都恨不得往地上吐个口水的人,但现在,听到他的声音,虞非鹊仿若听到天籁。 她有心张口,叫他一声。 然而马车忽然加速,柴克己的声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 虞非城微张的嘴又闭了回去。 她不能叫人,不能打草惊蛇。 虽然内心急的像着了火,恨不得立马回到清平郡王府,恨不得立马回到爹娘兄弟姐妹身边。 但身子也是真的酸,人也是真的累。 虞非鹊好想睡过去,但又不敢睡过去。 思绪过重,思考事情过多,以及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内心又混乱恐惧,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浑浑噩噩之中。 想努力清醒,却又无力。 她蜷缩着躺在木板上,感受着周遭的震荡,脑中忽然响起娘当年说过的一句话。 越是到紧要关头,越是不能紧张,良好的休息可以保证精神,也可以为下一步提供足够的动力。 反正暂时也逃不出魔爪,而城门也不可能打开,为什么不休息一下呢。 虞非鹊思绪一松,困意顿时袭来。 她闭上眼,很快陷入了沉睡。 在那一瞬,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说了句,“还在睡,小丫头片子估计吓坏了,不足为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