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求不高,混个及格就成,班主任说了,只要及格,一切罚抄全免。 考场的桌子拉的很开,最次的几个考场基本上都被九班学生占满了,由此可见他们的集体成绩相当均衡,基本上都在同一水平线。 靳珩坐在位置上,静静吃了两个茶叶蛋,然后喝了一杯豆浆,看起来相当格格不入,与周围忙碌打小抄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靳珩前面坐着一个带运动发带,打扮潮流,一身名牌的男生,他比所有人都先打完小抄,然后长叹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艹,终于抄完了。 旁边有个女生瞪了他一眼:邹凯,你抄完了就抄完了,能不能安静点,生怕走廊经过的老师听不见是不是? 邹凯挺嘚瑟:我抄的快,你管得着嘛,你们这些小乌龟,手速慢就应该昨天提前抄好,啧,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 女生咣一声把笔拍到了桌子上:你不想要英语答案了是不是? 邹凯立刻腆着脸凑了过去,笑嘻嘻的道:别啊,姑奶奶,我错了还不成,我英语就靠你救命了,上次没及格,我抄单词抄的人都傻了。 女生嫌弃推开他,但语气亲昵,二人看起来估计有那么点爱情火花:别吵我,听说这次是校方和三中一起出的套卷,全是拔高题,我自己能不能及格都不知道呢。 邹凯只得坐回了位置上,他翘着二郎腿,环顾四周一圈,结果发现了靳珩这个生面孔,见他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的,好奇问了一句:哎,你怎么不打小抄啊? 靳珩想说打小抄毫无意义,这次套卷死记硬背的题目很少,分值也不高,更多的则是考活学活用,他静默片刻,编了个理由:我懒。 邹凯看了眼他的考号信息:你是六班的啊,成绩怎么样? 靳珩:看我的排名就知道了,就那样。 邹凯哦了一声,心想原来也是个学渣,他挺热心肠的,看了眼桌角,见上面的考号后面写着靳珩两个字:那等会儿我写完了,给你也扔一份答案,别告密啊。 整个高二部一共三百多个人,邹凯成绩排名二百五,靳珩二百五十一,从表面上来看,他的成绩似乎比靳珩稍微强那么一点,所以这句话说的相当有底气。 靳珩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罕见的顿了顿,想说不用,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铃声就已经打响,监考老师抱着一摞密封卷走了进来,胖胖的肚子,厚厚的眼镜,挺面善。 邹凯见状立刻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装出一副老实样。 监考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考试时间,又照旧叮嘱了一番诚信考试,然后让学生把书包都放到外面的窗台上,这才把试卷分发下去,挨个往后传。 完蛋! 九班的学渣看见卷子,个个瞠目结舌,以前的数学卷子难就算了,起码还能看懂,这次他们连题目都看不懂,考个香蕉棒棒锤啊! 邹凯小声说了一句话:这卷子是人出的吗 监考老师拍了拍桌子:开始考试,不要交头接耳。 说完拖了张椅子坐在讲台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喝茶。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原因,靳珩把卷子看了一遍,感觉还行,只是后面的拔高题有些超纲了,他大致记得一些解题公式,顺着选择题一道道做下去,和周围那些学生的苦大仇深形成了鲜明对比。 教室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沙沙声,当别人还在为了单选题抓耳挠腮的时候,靳珩已经做到反面的大题了,他把卷子翻了个面,哗啦一声轻响显得尤为突兀。 教室里有四五个人都看向了他,有距离近的,粗略一瞥,发现靳珩试卷上写满了解题过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瞎写的,但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后面有一道压轴题,乍看简单,实则很难,要例举很多条件进行求证,稍不注意就会被绕进去,靳珩用铅笔在试卷上打了一堆草稿,精简过程,然后才往答题卡上填答案。 邹凯才写一半,他抓耳挠腮,趁老师不注意,往之前说话的女生那儿扔了一个纸团,其余众人也差不多,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九班虽然烂,但还算团结,不怎么藏着掖着,邹凯的纸团在整个考场绕了一圈,勉勉强强把答案搜罗了个七七八八,当然,正确率就不保证了。 邹凯把数学卷子填的差不多了,后知后觉想起来后桌那个六班的学生,不动声色往后面靠了一下,扔了个皱巴巴的纸团过去。 靳珩已经写完卷子很久了,正盯着桌子发呆,眼角余光瞥见桌面上那个皱巴巴的纸团,看了眼监考老师,然后不着痕迹打开了纸团。 看的出来,这份答案是集大成凑出来的,再具体一点,这是一份凝聚了九班所有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