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路边的公共长椅,徐楸坐了大概七八分钟,谢雍的车缓缓的停在她面前。 她等了两秒,对方丝毫没有把外套从车里扔出来给她的意思,而是看了她一眼,似乎要解开安全带下车。于是徐楸站起来,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她的衣服就放在副驾,谢雍落下车窗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边角。 拿了衣服要走,冷不丁地,一只手腕儿被人握住。 徐楸抬起眼帘,额边一点碎发微微挡住了视线。 “吃早饭了吗?”他问。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没,天气不好,没胃口。”徐楸随口答。 事实上不是因为天气,她吃早饭都是随缘,因为对食物并不是很有欲望。但是徐楸低头看了看谢雍握着她的那只手——他最近似乎有点说不出的反常。 大概谢雍也后知后觉,一下子松开了手,但还是侧身面对着徐楸,“上车吧,我也没吃早饭,”他顿一顿,“空腹不能吃药。” 虽然他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她哪里不舒服的样子。谢雍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没注意徐楸原本没有一点表情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兴味。 这人真是有够善良,好心到让人无语了。徐楸有点想讥笑,她不理解,而且觉得谢雍傻。 穿着衣服的谢大主席又变回了那个人品优良、乐于助人的大善人,即使她欺负他,在床上践踏他的尊严和身体,可下了床,他还是只拿她当共事的同学,这么久了,明明怵她厌她,却一次也没有用主席的权利给她穿小鞋。 不行了,他越是这样,徐楸就越想欺负他。 怎么办。 谢雍看着徐楸那样,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心里没憋什么好事儿,他眉头轻皱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他努力把语气疏离到平时公事公办那样,“别愣了,快上车,外面很冷。” 徐楸嘴角勾了勾,然后上车。 受害者都这么坦荡平和了,没道理她还顾东顾西。 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 “两杯卡布奇诺加热,两份火腿叁明治,一份草莓可颂,谢谢。” 结账以后,谢雍引徐楸到他平时常坐的靠窗座位,店里这个点正是人多,两个队伍大概各排了七八个人。 徐楸没想到谢雍竟然会喜欢甜食。 两分钟以前,对方在询问她卡布奇诺和叁明治可不可以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可颂,她还以为他是顾及女生爱吃甜食的心理,没想到人家是因为自己想吃才顺便问的。 “我不嗜甜,只偶尔吃。而且甜食比较补充能量,也会让人心情好。”谢雍看徐楸眼神有些不对劲,表情微妙地解释了一下。 徐楸不说话,算默认了。 该说人表现出来的和实际喜好都会有差别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都多少有点虚伪和反差。 徐楸不喜欢吃甜,她只是闻着店里奶油糖精香甜的味道,忽然想起她买的低温蜡烛,香味儿和这里的有些相似。 又开始了。 不自觉地,徐楸目光打量着谢雍,实则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一副色情下流的画面——谢雍这么喜欢吃甜,应该会很喜欢那个蜡烛吧,和甜品味道相似的蜡油滴在身上某处,会不会兴奋到硬起来? 徐楸想着,咽下一口浮于表层的咖啡奶泡,然后,她忽然注意到不远处一张桌子上,有两个女的正往他们这边看。 说实在话,徐楸知道自己和谢雍这样的男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