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挥手扶正了门匾,跨过低矮的门槛。 院内铺满了雪,上面还残有几个延伸至屋内的脚印。 他回头,矗立在院角的石桌旁,安然呆立着一人。 邹弃。他道。 你待在这里多久了? 肩头与发梢全沾上了薄薄的一层雪,应该是到了许久了。 我感觉到命牌发烫,所以我就回来了。邹弃的唇瓣已然冻得发紫,眉睫的细雪抖落些许,秦离,大长老和掌门 秦离拉起对方抠进肉里的手,鲜艳的鲜血滴在雪面,像是朵朵绽开的红梅。 他从不知道,只才加入衡阳几月的人比之他自小生活在这里的人,反应还要强烈。 可能是他的情绪在得知情况开始步步被磨去,那个结果终于呈现在他面前,他才异常平静。 而他的表现引起了观察入微的人注意。 你为何这么冷静,仿佛早就料到。 秦离装作不知道:你说你留了块命牌在这里? 是。邹弃。 秦离:它有何作用? 我把命牌埋在衡阳门下,若是衡阳门灵气产生过剧烈改变,而我又在一定距离内,命牌就会向我发出提醒。邹弃拿出了命牌,命牌通身漆黑,隐隐泛过流光。 秦离接过命牌把玩着,听人的讲诉和那些大门派或修仙世家的锁魂灯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锁魂灯监视的是人的性命。 你有发现什么?秦离把命牌还给对方。 邹弃反问:师兄知道什么? 你不是要到朝夷峭办事吗?秦离没有回答,长老和掌门的事就交给 我也是衡阳门的人。邹弃打断。 我的意思是秦离替人拍去肩上的雪花,你的事办好了,就来找我汇合。 然后,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事。 那件事不着急。邹弃道,现在就说吧。 秦离愣了愣:你不是要去祭拜家人吗?这件事不着急? 邹弃目光深邃了几分:我好像从未给你讲过我要做的是什么,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秦离,所以你还是先去祭拜吧。 师兄有事瞒着我。邹弃视线凝驻在秦离的脸上,似埋怨似责怪。 我以后会告诉你。秦离不敢看对方,低声道。 邹弃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阿离,要和我去看看长老和掌门吗? 陡然亲密的称呼,让秦离莫名感到些熟悉,对方唤他的腔调似在哪听过。 秦离被人领着到了个小山包,周围全是厚厚的积雪,雪中有两处高高拱起的土堆,土堆上也覆盖了雪,但雪积得不深。 他看着邹弃从雪坑里徒手拿出一把扫帚,扫去了土堆上的雪。 雪下的泥土显露出来,若不是经过对方提醒,秦离不会知道坟被动过。 他拜完坟,道:是你埋的吗? 不是。邹弃。 秦离伸手扶在泥堆上,那又是谁安葬的?沈继陵?为何会有人动坟,衡阳门有什么地方可供人觊觎的吗? 邹弃打量着心事重重的他:秦离,现在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吗? 我秦离,我只能说我知道凶手是谁。 邹弃示意他继续。 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大娘那里遇见的邪道。秦离。 邹弃微一思索,道:记得。 凶手就是来自上界的人。秦离不在乎会不会被怀疑,那上界的势力正在极力寻找医术高超的修士,而还有一股势力同时在追杀这些修士。 我们需要找到去上界的方法。 道门大比即将重启。秦离说着自己的打算,前十名的道门奖励丰厚。 我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邹弃皱眉:你怎么自信我们可以进入前十名? 秦离不在隐藏自己的气势,凌驾众生的傲然姿态,竟是比雪更纯和冷:因为除了修真界能说上名号的年轻修士,全部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邹弃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巨大的压迫感,只听。 去往上界的办法,那些大门派肯定有。 邹弃望着和记忆中相差甚远的人,短短几日仿佛突然成长了,成为了可以依靠的师兄,他哑声道:好。 做了决定,两人才有目标性地做着准备,首先就是打听大比的准确消息,其次努力修炼,任何时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