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林希几乎没见过秦佑铭,只是偶尔从奴才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他甚至不来训练她,而是换回了卫封。 刚开始林希还会问一下秦佑铭的状况,但到了后来便也不问了。 她想起那日他说的话。 ——“我这不是,想和你保持距离吗。” 他说的对。 她若再去关心他,便显得矫情。 看来真如秦佑铭所说。 过不了多久,他对她的感情便会淡了。 “凉薄。” 卫封正在教她暗器的用法,听到这一声,便奇怪的看过来:“什么?” 没想到自己竟然脱口而出了。 林希干咳一声,转移话题:“对了,为何不教我武功?” “因为大——”他话说到一半,莫名顿了一下,而后换成,“大多的武功都需要内力,你受过伤,身子不行,所以只能学些暗器防身。” 这几日练下来,林希也觉得承受不住,于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休息吧。”卫封放下暗器。 两人便走到石桌前。 桌上放着几个木盒,林希困惑道:“这是什么?” “那个啊。”卫封想着该如何解释,“我见小姐烦恼雾絮果的事,想着兴许与土壤有关,所以找了几种土质,让你试一试。” 林希恍然大悟。 这几日她一直烦恼雾絮果的栽培之法,苦于种不出果子,如今想来或许与土质有关:“谢谢你,卫封,这真是帮了我大忙。” “嗯……不客气。”卫封叹了口气,受之有愧。 林希见他模样古怪,正想询问时,远处却传来丝竹声。 她不由地顿住了。 这一个多月来都是如此。 秦佑铭几乎日日请了那名舞姬来殿内奏乐跳舞,像是看上了人家,里头总是传来欢声笑语。 底下人都传着,虽然那女子身份不高,但奈何大皇子喜欢,怕是要纳妾了。 果然啊。 亏得她先前还为他的喜欢郑重道歉,如今想来也是好笑。 此人八成只是一时兴起。 他惯来如此。 对谁都在放电。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竟有点火大。 “小姐……是这土不对吗?” “啊,不是。”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凶了些,于是连忙笑出来。 恰好那边的奏乐停了。 与此同时,几个人从殿内走出来。 院子里的风轻轻吹着。 林希站在那,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对眼睛。 这是时隔一个多月,她再次见到秦佑铭。 他的身边跟着个女子,二人有说有笑。 他似是没有发现她,当走近后,卫封朝他打了声招呼,他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上挑,却带出陌生的温度:“在练暗器?” 林希恭敬地行礼:“是的,大皇子。” “那继续吧。”他收回视线。 碧怜看了林希一眼,才随着秦佑铭离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秦佑铭的模样有点怪。 “林姑娘。” 明明在笑,可看上去心情却不是很好的样子。 更像是……生气? “林姑娘。” 林希这才回过神,终于注意到了杨月裳:“娘娘。” 她弯了弯唇:“宫里的月娘娘已经死了,尸体葬在皇山,如今在你面前的,只是月裳。” 林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于是换了个称呼:“杨姑娘。” “嗯。”她的态度温和,“我做了些点心,小希赏脸尝尝吗?” 看着她的笑脸,林希实在想不出拒绝的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