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笑着对廖三道:“廖三爷,快醒一醒,瞧那小丫鬟的模样十八岁撑死了,你还对着人家脸红。” “我几时脸红了!我看你才心怀不轨!” “对对对,可有人心怀不轨。” 廖三从毛贼一路做到水贼,又从水贼一路做到薛军大将,打记事起就扎在男人堆里,家中没人替他张罗婚事,年过三十了还没讨上媳妇,搁早或许还能有事没事去一趟勾栏瓦舍,如今军令如山压在身,彻彻底底成老光棍了。 薛进深知这样不妥,有心思帮他解决一下婚事,可想寻一个年岁相当的着实太难,年纪轻的未出阁姑娘也不愿嫁他。 夏莲?夏莲是还没定亲,但那是楚熹的贴身婢女。 薛进能感觉得到,楚熹对身边这些婢女都颇为看重,甚至可以说纵容,让楚熹把夏莲许给廖三……若夏莲自己愿意,或许能行,夏莲自己不愿意,准是没戏。 送走了廖三和司其,薛进又回屋去。 “他们走啦?” “嗯。” “这都晌午了,你也不留他们吃个饭。” “军中琐事太多,离不了人。”薛进脱了鞋,坐到楚熹对面:“说说吧,怎么送走的谢燕平。” “你是不是早料到之敏会来接他?” “听这意思,陆之敏真的来了,娘子当时是不是觉得,天大地大,没有你的容身之处,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么说薛进狐狸成精呢,能掐会算的,给他扛个旗他都能上街摆摊算命了。 楚熹不想承认自己那一瞬间的窘境,默默转移话题:“陆深也来了,他说把之敏和谢燕平送回沂都后就要去阜康。” “我知道,昨日刚打探到的消息,六万沂都兵马驰援阜康,信州那边战事正酣,陆广宁抽不出身,会让双生子领兵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薛进知道,楚熹便不再多说什么了:“你让开一点,挡着光了,没瞧见我在练字吗。” 薛进故意往窗边坐,一团黑影完全将楚熹笼罩。 “啧……” “我有事求你。” 楚熹一愣,视线挪到他身上:“别,千万别说求,这个字太重了,我可担当不起。” “怎么担当不起?” “我怕你说什么,我头一次开口求你……” 薛进双眉一挑,笑道:“商量,我有事同你商量,这样总行吧。” “商量可以。”楚熹搁笔,两臂交叠搭在案几上,一本正经的看着薛进:“夫君请讲。” “廖将军年过三十,尚未成亲,我想请你帮他张罗张罗。” “这事你不该找我呀,要找你舅舅才对,他多擅长,我都想,以后他岁数大了,提不动刀,拉不动弓,回乡做个媒婆正好。” 薛进不禁哼笑:“娘子考虑的倒是很长远。” 楚熹无比真诚的笑:“作为夫君的贤内助,为夫君做打算是应该的。” “那廖三……” “我跟你说老实话,我很乐意帮这个忙,可我上哪给他找啊……哎!真有!我真想起来一个!我们府里有个厨娘,前年她丈夫病死了,还不到三十,模样也好,还带着一儿一女,我觉着不错,这刚一成婚,廖三爷就儿女双全了,多有福气啊。” 薛进一直忍着没打断她,等她叽里呱啦的说完,终于憋不住了:“你看廖三那脾气,是能甘愿给人做继父的吗?” 楚熹打心眼里觉得这两个人合适:“继父怎么了?只要他好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