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热内凉的咸菜包。 青豆目瞪口呆。这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吃东西还是这么野。跟他亲嘴似的。思及此处,青豆酒窝闪烁,不知所措地避开眼神,把厨房四面墙来来回回扫了好几圈。 “你饿吗?”顾弈咽下最后一口面皮,重出一口舒坦气,“我多蒸了几个。” “好啊。”青豆早上喝了碗稀粥,摇了会公车,倒真是饿了。 顾弈随口问问,没想到她想吃,揭开盖又捏了捏,“再等等,还没蒸软乎。” “那你刚刚吃的什么啊?冷包子?”就说呢,怎么开火没多久就能吃了。 “我又无所谓。”顾弈盖上盖,“再等个三分钟。” 这人心也太细了。青豆盯着顾弈,笑意渐浓。 他清嗓子:“怎么说?要帮你问问吗?” 青豆垂下眼,摇了摇头:“谢谢你。” 顾弈蹙眉:“嗯?” “我妈早上说,以后栀子上学就要靠我了。”吴会萍一语点醒梦中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多子女家庭的人生是接力棒。青豆在兄嫂的支持下一路念完大学,得心怀感恩。她要是工作了,得赶紧承担起青栀的生活费用。不能再靠兄嫂了。 蓉蓉一直有换房子的想法。去年,南城拔起两处新楼盘,家属院里人人眼馋。凑够分房积分的邻居,这几年陆陆续续搬去了更大的房子。而他们这样的家庭,靠蓉蓉攒积分,是盼不到头了。所以他们必须凑钱买房。 青栀以后是念中专还是找工作,都要青豆上心并且分担。所以就算毕业工作,青豆也不是什么自由身。且不说去不去得了上影厂,就算去了,其中未知性也太大了。青豆立马生出了退意。 她说完,嘴里被堵上了一个烫乎的包子,耳边响起顾弈不耐烦的声音:“程青豆,你怎么一天到晚想这么多啊。” 青豆恨恨瞪他:“你以为我想吗?我要是一个人,别说上影厂了,北影厂我也去。” 他挤出笑:“你的考虑倒是挺周全的。没了青栀,你就是一个人了,挺好。” 青豆哑然:“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我牵挂的人。” 他浸在冬日的阳光里,懒洋洋看着她,“嗯。” 青豆秀气地啃了口小角,细嚼面皮:“你在南城,我更不想走了。” 大白包子后头,猫着一双闪烁的眼睛。 顾弈嘶了一声,打趣她:“你瞧瞧两段话连得上吗?” “......”她狠狠咬下一口,热气蹿进口中,酸得她眉毛扭动,“嚯——嘶——” 顾弈拍拍她的脑袋:“你好好想想。上影厂是好单位,也不容易进。而且人家单位又不是不发钱。别瞻前顾后的。” “知道了。” 他起身道:“我上去穿衣服。”话音一落又拿了个包子,往嘴里一塞。 青豆瞥了眼他的军大衣:“怎么,这身不行?” 他囫囵地说:“我里......唔......没穿。” 青豆:“啊?” 顾弈叼着包子,扣子一解,特流氓地敞了片胸膛给她。 温热的雪白兜头盖脸,点子近在咫尺,几乎抵上青豆鼻尖。下一秒,画面又被那该死的军大衣裹了进去。 - 接下来的几天,青豆青栀耗尽体力,打听到两所学校开设了舞蹈系。一所是远在天边的军艺,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