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背身,也清晰听到她咚咚上楼再咚咚下楼的声音之间没有停歇。就算她看到了信,时间也很短,打开都来不及。 顾弈尿遁上楼,看见捆信件的红绳没有拆解,十字捆绑正好横在地址一行。也就是说,即便信封与邮票眼熟,字也基本挡住。若他有心装傻,还是能瞒过去的。 他一晚都在观察,青豆打的什么主意,再见招拆招。 顾弈冷笑一声:“什么?” “……”青豆组织不出语言,“我知道是你!” “什么?” 他迷茫摇头,困惑不解,眼神又无比清明,搞得青豆恍惚了。 青豆:“反正我知道是你!” “什么是我?”他膝盖抵着书桌,将抽屉拉开给她看。 还不见黄河心不死了?拿她当白痴吗?青豆拆穿道:“你上来过一趟,把信藏起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什么信?”顾弈皱起一侧脸,“你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 哈?还倒打一耙?“别骗人了。” 青豆起身找给他看。她拉开衣橱,拨开衣服,按按衣堆,动作粗鲁如鬼子进村。 打开第二扇衣柜门,她径直拉开手边的抽屉,撞进眼帘的是几团袜子和红黑灰的平角内裤。裤子当中一道大缝松垮起伏异常明显,一看就是拉扯过多,穿旧了的。 青豆跟二哥生活,又有小侄子,肯定知道这眼干吗的,早见怪不怪,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弈的,还是有古怪的。 青豆一羞,连忙推上。 顾弈伸手卡住,按住她后颈,戏弄道:“看看这是什么?” 青豆抬脚踹他,谁料整个人被他反捞进怀里,腾上半空。他的手自如地扣上她的腰,掌心一揉,一回生二回熟。 怎么又这么粘? 下一秒,青豆反应过来!一定是她快要靠近信,所以这厮出来使绊子!她顺势捧住他的脸,拇指深深陷下,让他老实交待:“说!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顾弈上瘾了似的。 青豆瞪起眼睛:“我生气了!” 顾弈拭目以待:“怎么气?” 她再次蹬开他,势要找到信,砸到他脸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什么信!你给我说说!不然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顾弈好言好语,拉过她的手。 青豆不敢置信,结果明摆着,她都看到他的扑克牌还剩个对三,他还在那儿装俩王。 “我下午看到你抽屉里,有我给小桂子的信。”怕他装蒜,详细补充,“小桂子!就是!我高中开始!写信的!笔友!” 她周围朋友都知道,连楼下王主任都知道她有个笔友叫太监名。 “哦?你怀疑我偷你信?”顾弈蹙起眉宇。 青豆哑然。 顾弈显然受辱,倒退两步,摇摇头:“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怀疑我?” 青豆一片云雾,上下左右,左右上下,来回打量。最终不再理他,继续翻抽屉。 顾弈在这个柜子靠近她,一定代表快要找到了。下午他就上来了一会,不会藏得多么仔细。 顾弈手抄胸前,不再阻拦,盘问她:“你跟那个人写信都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不会是情书吧?” 胡说什么呢!“我们是革命友情!” 他语气唠家常一样:“见过面吗?” “没有……”青豆拉开第三个,也是最后一扇柜门。 “程青豆!”他突然扬声。 青豆立定,手搭在衣柜铜门把,猛地一拉,借力回头:“心虚了?” 他大大方方,一装到底:“我心虚什么?” “耍我有意思?” “我耍你什么了?” 青豆气得像回到小学,被男同学丢石子,又笨笨地不知道还手:“我找到了要你好看!” “要我怎么好看?”顾弈忍俊不禁。 “如果我找到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得,这确实是青豆能说出的最厉害的威胁了。 顾弈维持坐姿,伸手拉她:“为什么不理我?” 青豆俯视顾弈,一本正经:“因为你戏弄我!这么多年!你戏弄我!偷窥我隐私!打探我私密!挖掘我心思!” 他什么也没干!全他妈是程青豆自己在那儿,叭叭说个没停。顾弈紧咬后槽牙,似笑非笑:“我这么闲?” “对!你就是很变态!” 他松开她的手,无所谓地耸肩:“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