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镇场子,他这个武夫心里稍安。 桑振轩和他身后的族人一看到桑朱出现,又见他身披金色凤鸟披风,皆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凤鸟,穷桑氏一族的族神,唯有主家大家主才有资格衣绣金色凤鸟。 但桑朱是神农桑氏的后人,他怎么会身披金色凤鸟披风,况且那披风乃是百年前穷桑氏一族老家主遗留之物,贵重不言而喻。 桑朱看向桑银,先是见了礼,后又看向桑振轩,他知道桑振轩的野心,也知道父亲变成如今模样必定与他有关。 桑朱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群里,并未找到轻尘与焚香二人。 想来这二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此处,偷鸡摸狗之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倒是不担心桑振轩能翻出多大的浪,只是那两个心思歹毒的人却不得不防。 府里三叔守着父亲,四叔跟着北溟去寻逸王和丹霄公子,只要丹霄公子平安回来,父亲的反常行为必定会尘埃落定。 “大哥。” 桑朱看向桑振轩,与他拉近距离,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父亲今日的行为,大哥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说完,闪身撤离,眸子里杀机一片。 后看向对面的一群人,凛然冷声道。 “诸位族人,你们都是桑氏一族的子民,百年前两族因受外人挑拨,几近灭亡,穷桑氏一族也差点被灭了族,要不是神农桑氏先祖出手相救,今日,你们谁还能站在这来置喙此事。” 桑朱冷眼扫过众人继续道。 “桑氏一族族规,两族福祸相依,但凡心怀叵测者,杀之。” 历来温润的桑朱,今日横眉怒目,杀气腾腾,气场全开,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穷桑氏一族的族人此刻无人再敢出声。 金色凤鸟披风,穷桑氏一族老家主的象征,桑朱的身份地位自今晚以后就再无更改了。 桑魁上前冷睨了一眼桑银。 “你身为桑氏一族的二家主,今日之事,就不要掺和了,免得晚节不保。” 不往下压事,还跟着挑事,这二家主之位也该换人了。 桑银大怒,阴恻恻地道。 “五弟这话是何意?难道大家主滥杀无辜,这件事就听之任之,大事化小吗?今日,我桑银便是拼个晚节不保,也要为这些死去的族人讨回个公道。” 桑朱心里骇然,在他以往的认知里,二家主桑银是个最毫无城府可言,不争不抢又忠心耿耿的性子。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以前的种种都是他隐藏野心而佯装出来的吗? 他字字珠玑是为死去的族人讨回个公道,但话里话外言行举止却是对城主府充满了挑衅。 父亲杀人已成既定事实,他无法为这件事辩驳一分,哪怕他知道父亲是被人控制了。 巫蛊,这是桑朱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父亲疯狂又滥杀的举止与当初逸王戗杀府兵,重伤众人一模一样。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疲惫过,也从没想像此刻这样希望丹霄的出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