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拉住她的手,一抽一抽的哭着。 颜幽幽艰难的睁开眼睛,这一波蛊毒的侵袭,让她在迷迷糊糊中差点丧失意识。 可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身体被蛊毒侵蚀的虚弱不堪。 更可笑的是,她现在连这个蛊毒是什么东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一会儿还会不会蛊毒发作。 “水”她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哦,水,水。” 静言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扶起她,把清水凑到她嘴边。 颜幽幽接过茶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静言服侍着自家主子躺下。 颜幽幽看着静言红肿的眼睛,又环顾着四周。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静言和她。 静言一看到她的眼神,知道她的意思,忙道: “南姑娘把容儿和玉儿带出去了,覃刈已经让月六去找王爷回来了。” “嗯。” 她声音沙哑,脸色苍白。 “吓坏他们了。” 两个孩子肯定是被吓坏了。 “没有,容儿和玉儿很坚强。” 静言哽咽摇头,不要说孩子们被吓坏了,就是她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颜幽幽没有说话,她记得自己在混沌之时,眼里似乎见到了什方逸临的影子。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脆弱过,有泪无声无息的划过,心痛的难以克制。 原来,人在最虚弱,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想起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最爱之人。 “去,给老头儿和蓝风飞鸽传书,让他们尽快赶来京城。” 颜幽幽的语气充满疲惫和虚弱。 “是。” 静言点点头。 “主子,你刚刚到底是怎么了?是中毒还是……” “是中蛊。” 颜幽幽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嘶! 静言睁大眼睛。 “中,中蛊,主子,你说你中了蛊。” 静言不敢相信,因为她知道,尊者最厌恶蛊毒之术,主子也从没有炼制过蛊虫。 “我体内被吴柳慧种了两只蛊虫,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下次的蛊毒何时发作,我也不知道,所以现在,我只能挺着,等着老头儿和蓝风来。” “吴柳慧?” 静言咬牙切齿。 “镇远侯府?” “是。” 颜幽幽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她试试调动了一下内力,还好,内力还在。 刚刚蛊毒发作之时,她心里慌张的以为内力全失。 看来,蛊毒发作,内力便会短暂的丧失,中蛊之人想要用内力抵抗住那种蚀骨挖心般的疼痛是不可能的。 “主子,你休息一下,我一会儿派人去找孙大夫,让孙大夫过来给主子瞧瞧。” 颜幽幽摇头。 “没用的,我就是女医,我自己明白,这件事儿暂时不要让我师兄知道。” 可是。 静言的话音还未落下,大床上,颜幽幽突然神色一变。 “主子,怎么了?又怎么了?” 静言忙上前去拉她的手。 只是这一拉手。 冰的她浑身颤栗了一下。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冰。” 静言被吓的说话都带着颤音儿。 床上的颜幽幽,此时只觉得自己如同坠入冰窖一样,浑身发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