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骥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冲他一点头,匆匆走了。 祁垣回府,这下径直去到彭氏院里,屏退左右,秘密商量起来。 国公府里,徐瑨也正跟罗仪密商此事。 罗仪对此不甚赞同,直皱眉头:此事国公爷可知情? 徐瑨摇了摇头。他打算跟罗仪商量好后,再告诉父亲。 父亲跟忠远伯素无交情,二哥虽在密信中提过祁卓几句,却还远不到国公府为其冒险安置妻女的地步。他这次的决定的确有些冒失,但若让他坐视不管,他更做不到。 罗仪性情耿直,又跟徐璎关系匪浅,闻言不由冷哼了一句:三弟,这可不像你。是不是那个祁公子来求你了? 他还不知道此事。徐瑨道,罗大哥可是有为难之处?若是如此,我再想其他办法便是。 屁!我是怕事的人吗?你少故意激我!罗仪气道,我不过是怕你年幼单纯,被奸人蒙蔽罢了。 徐瑨挑眉看他,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 忠远伯之案蹊跷之处太多。二哥说过,祁卓此人既有仁心,又有将才,崖川首战大捷便要归功于他。徐瑨道,他既是突然被启用,又有妻儿在京中,儿子天资聪颖,大考在即。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叛敌的必要。更何况刑部的蔡郎中才与祁家有怨,倘若这次他罗织罪名,又当如何? 罗仪只知道大概情况,却不清楚会审之事,疑惑道:哪个蔡郎中?蔡贤的狗儿子? 徐瑨点点头:他想要迎娶祁家小姐,被伯夫人拒绝了。 罗仪脸色变了变。他十分讨厌蔡党,更何况那蔡郎中四十多岁,性格阴狠,算是蔡贤众多狗儿子中最不要脸的一位。 想到这,他对祁家人的印象不由好了许多。不过转念一想,还是轻哼了一句:你少糊弄我。便是祁家人无辜,你肯如此行事,肯定也是为了那个祁垣的家人。 罗仪说完顿了顿,提醒道:子敬,你可别忘了国公府,别忘了你的父亲和哥哥们。 国公府满门重臣,威势甚重,国公爷又曾做过太子讲师,所以早几年便有人暗中猜忌。元昭帝本就生性多疑,蔡贤又暗中扶持二皇子,所以这几年国公府行事愈发低调起来,连府上的世券都还给了皇帝。 徐瑨若行事不慎,一旦受到牵连,便会牵扯进全家。 徐瑨看他一脸严肃,认真点了点头:我今晚就会向父亲禀明。 那就好。罗仪道,免得你被色迷心窍。 徐瑨: 罗兄何出此言?徐瑨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罗仪性子火爆,脑子却也不笨,挑眉看他,之前在通州驿,你私自带那祁垣回来也就罢了,还特意嘱咐我别去找麻烦。我那是找麻烦吗?明明是他自己有嫌疑!你何时替人周全过这些事情。 罗仪说到这就生气,站起来走了几步,又控诉道,还有那次下雨,老哥我才要去喝酒,就被你抓出来找人。我还当他出事了呢,喊了十几个兄弟满城搜罗,堂堂老爷们,下个雨黑个天有什么好怕的? 是没什么好怕的但祁垣的确害怕啊! 徐瑨轻咳一声,又无法反驳,只得给自己倒了杯茶。 还有端午那天,你特特地去接人。他不过是个小秀才,竟然在三楼看景。你那宝贝表弟也只是在二楼吧?罗仪不爽道,他竟然还说我脸丑,活该没香囊! 当时祁垣说的是他脸臭,罗仪离得远,隐约听成了丑。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生的俊美,徐璎甚至调侃过,之所以让他做前锋将军,有一半原因便是他姿容甚美,能迷惑敌军。 祁垣说他丑,他自然不乐意,再看祁垣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样,自己可是十五岁就提着敌军首级论数立功的,心中更是不服气。 他就那样,直话直说。徐瑨护犊子,慢吞吞道,更何况你的确没香囊,也没冤枉你。 我是没有吗?我是太多了,挂不下!我满屋子都是呢!罗仪惊道,你看,你竟然会帮外人说话了。还说没有被美色迷惑! 徐瑨听他张口闭口的美色,想了想祁垣的样子,唇角不由弯了弯,干脆认了。 那你觉得呢?徐瑨索性道,他不好看吗? 我哪儿知道!罗仪叫道,那祁府的小姐我又没见过。 徐瑨: 你没见过谁?徐瑨愣了愣。 祁姑娘啊!罗仪道,不过看他哥哥的样子,应当长的不差。说起来,我还没问你,那祁垣也就十六吧,他妹妹及笄了吗? 徐瑨: 俩人正说着,就听下人来报,游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