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作人员本来不高兴,眉心蹙的紧紧,又是天生凶相,看过来的第一眼特别恶,结果在看清楚余乐的脸后,瞬间化成了菩萨相,眉舒眼笑,“余乐啊。” 随后收敛笑容,急切说道:“亨利是你朋友吧?他跳下来的时候摔倒,晕过去了。” “!?” 得了进一步消息,余乐急忙将滑雪板摘下来,一路小跑冲过去,围着担架的人见是他,便将路让开,余乐一口气冲到担架前,看见了还晕在担架上的亨利。 “撞哪儿了?”余乐问白一鸣。 白一鸣说:“不清楚,听见声音看过去人就倒了。” 余乐只能去看约拿。 约拿脸色难看,说:“跳台上做了空中技巧,摔倒的时候还没有戴头盔,我担心脖子。” 余乐吸了一口气,是了,因为大家都是玩玩,再说障碍追逐没有翻跟头的动作,一般也就是摔个屁股墩,干个手脚骨折。 亨利仗着艺高人胆大,在障碍追逐的赛道滑坡面障碍技巧,滑不好摔下去不是脑子,就是脖颈,可都是致命的地方。 玩笑开大了!! 余乐心往下沉,第一个想法就是亨利受伤这事儿会不会引发国际关系。 亨利没有正确的滑障碍追逐赛道是他的问题,但没有为亨利提供头盔,也是雪场方面的问题。 雪场是白一鸣家的,要是因此受到了牵连,后面恐怕很为难。 都快回去了,怎么发生这么个事!! 余乐去看白一鸣,白一鸣看起来像平日里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但微微蹙着的眉心还是透露出他的担忧。 既担忧朋友的伤,恐怕也担心家里莫名其妙摊上的事儿。 “先让医生看了,你给白会长打个电话,还有下了山的车都安排好。”余乐快速地说着,“山上应该有医疗队,没人去叫吗?” 白一鸣正要说话,迎面跑来两个人,袖口上的红色十字袖标代表了来人的身份,急速前进的队伍缓了下来。 除了抬担架的人都让开了,两名医疗人员边走边检查,还问了白一鸣不少话。 余乐绕到白一鸣身边儿,帮着答了不少,等着进了屋,问话结束,亨利被轻轻放下,医疗人员进入诊断工作,余乐推推白一鸣:“打电话。” “哦。”看着再稳重,白一鸣到底还是小孩儿,遇见事儿难免慌张。 余乐这时转身去问约拿:“他是不是反向落地了?” “……”约拿回忆,然后点头。 余乐说:“滑雪板都不一样。” “……” 坡面障碍技巧是两头翘,偏短的雪板,轻巧灵便,方便运动员前后滑行和落地。障碍追逐是标准的高山滑雪雪板,尾端较长,而且平直扁平,没有弯翘,所以根本就不能倒滑,就更不要说去反向落地。 他不摔谁摔。 玩的太高兴,智商降低,乐极生悲了吧! 余乐又急又气,见医生一时间检查不出来,要把他送到医疗室里去拍片,余乐拿起电话又给柴明打了一个。 大家现在想法一致,先看人怎么样再说,还不到追究责任的时候。 从这天下午开始,他们从山上折腾到市里的医院,从ct室到病房,亨利还没醒过来,脖子和脑子都给包上了。 余乐加上白一鸣、约拿、盖伦就守在病房里,一直到八点半,亨利终于醒了过来。 第2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