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比赛的时候,说是赢了的队伍才能吃烧烤,其实压根儿没有那么回事儿。 队里拜托度假村的人,下山采购了足够所有国家队员吃的食物量,然后用车拉近了山里。 度假村里就有一个烧烤营地,拉上挡雪的帐篷,就可以吃一顿香喷喷的bbq。 队员们自己烧也可以,让度假村的厨师帮忙也可以,总之让队员们好好放松一下,方便明天继续的“毒打”。 大家也知道这样放松的时间不多,所以争分夺秒,大快朵颐。 七八个人围着火炉,热量驱赶了寒风,干燥了潮湿的地面,带来食物的香气,嫌弃自己烤吃着不过瘾,可以去拿厨师料理出的地道烧烤,吃饱喝足后,自己烤一串小肉串,和队友同伴说话交流,更是一种快乐。 余乐就是在自己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看见了匆匆赶来的谭季。 雪在下午的时候就停了,但晚上还有一场雪,所以在雪停的时间里,谭季自己滑下来了。 据前方报道,工作人员说:“雪停了,我们开车送您下去,缆车暂时还开不了。” 谭季大手一挥:“别,坐车下去不稳当,我还是自己滑吧。” 华国玩雪上极限运动的祖宗,滑着那勉强算是半个野雪的高山雪道,狠狠地秀了一把自己的操作。 余乐听见,也想玩。 他怀疑谭季在山上躲到现在,就是为了滑新雪,嫌弃铺好的赛道不过瘾。 但他更理智,知道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 至少在他服役期间,这种不安全运动都要敬而远之,以保证自己职业生涯的顺利。 谭季在妹妹那边儿待了一会儿,毕竟那一桌都是姑娘,他一个油腻适龄青年在里面相当扎眼,在收到了徐婉教练的眼神后,只能另选去处。 站起来的谭季左右看过一圈,最后就直直地朝着余乐过来了。 “季哥。”余乐招呼,“这里坐,滑下来好玩吗?” “必须的啊,我不喜欢滑太硬的雪,在刚下过鲜软的雪上留下痕迹才过瘾。” 得,一句话暴露了他滞留山上的原因,一颗玩心,白让大家担心。 谭季也发现了,睨着余乐笑了一嗓子,然后浑不在意的大口吃肉。 余乐其实挺羡慕谭季的生活方式,人没有的都会特别向往,毕竟这种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的人生,大部分人也都不能拒绝吧。 谭婷说谭季最近不好,余乐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谭季状态不好的原因。 说起来,过去一年基本都没怎么见到过这个大神,今年却像是赖在国家队里一样,集训竟然跟着跑过来混吃混喝。 所以他不好在哪里? 是独自思念吗? 还是偶尔悔恨? 是没了目标和干劲? 还是允许自己这小小的放纵沉沦? “季哥。” “嗯?” “板子背着不累吗?” “啊?哦!” 谭季起身摘板子去了,余乐看着谭季的背影,想说缆车虽然停了,但山上的储备食物是足够的,谭季今天是一天都没吃饭吗?饿成了这样? 谭季回来的时候,余乐把自己烤好的鸡中翅递给了他。 谭季扬眉,继而断然拒绝:“一,我烧烤不吃甜的,二,啃骨头的我只吃肋骨,只要中间那一节,吃你这东西我还得浪费时间啃,耽搁我吃多少肉串了。” “……”余乐把鸡中翅收回来,塞进自己嘴里,白瞎担心你! 橘色的火光跳跃,照亮坐在余乐身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