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一鸣滑到尽头,余乐甚至感觉到了他的意犹未尽,余乐也连带着生出几分遗憾。 赛道太短了。 真期待下雪的日子。 站上平台之后,余乐期待地看向柴明。 在滑真正赛道前,先把五号线滑了吧。 柴明显然对余乐上五号线没兴趣,今天就是个基础训练,所有人都在一二三号线奔驰,练习跳跃翻转,桥上技巧。 坡面障碍技巧是一个考验创意的项目,需要运动员在有限的道具上玩出更多的技巧,余乐属于强化基础,都是标准上下,只是偶尔感觉对了,会试一些新动作,有成功也有失败,总之远远没有达到比赛的水准。 余乐在三号线上滑,白一鸣就在二号线,两人同上同下,几乎没有交谈,但余乐盯白一鸣盯的很紧。慢他一步,看他技巧,自己领悟尝试,白一鸣也由他盯着,每次都会在传送带前等着余乐,两人一前一后地再上去。 三个路线同时开放,训练的进度就变得很快,基本每次上去就可以接着滑。 余乐又一直盯着白一鸣,等回过神来看向二队师兄师姐们,才发现她们的训练进度确实落后一大截,一号线滑的断断续续,别说掉桥,有人就是上桥都上不好。 卓伟也一样,一米高的铁桥是他的难点,每次滑到那里都会失败,直到后来刘薇都上去滑完了,卓伟才算是找到节奏。 林苗比卓伟还要慢。 余乐琢磨着,二队的人除了刘薇师姐,恐怕都会被安排到空中技巧那边儿去。 程文海不高兴地说:“回头儿全部跑空中技巧,最后的淘汰率得有多惨烈。” 余乐想了想:“来障碍技巧,一片蓝海。” “得了吧,空中技巧我们教练多强啊,你们障碍那边有什么?有奖牌吗?过去和住冷宫有什么差别,当然要在优势项目上拼命啊。” 余乐说:“不好意思啊,我在冷宫望着你。” 白一鸣望着余乐。 余乐又笑:“别看我,等你上了成年组,还得加油啊。” 白一鸣却说:“不想滑,我想上学。” “啊?什么?”余乐没听清。 白一鸣却抿着嘴,一副说错了话的懊恼模样,之后无论余乐再怎么问,都不再开口了。 二队的到来为选训队注入了新的活力,原本已经冷清的宿舍晚上再度热闹了起来。 程文海这人的朋友缘凶猛,晚上加训回去,林苗听见动静就跑出来,非得跑他们屋里坐一会儿。 门一关,林苗叹气:“和卓伟三观不合,天天不是嘀咕这个,就是抱怨那个,负能量太足了,你说我又不是垃圾桶,天天接他的负能量简直影响心情。你们来的早,我就是想问问,可以换宿舍吗?不然搬去石河屋里也行。” 余乐和程文海对视,卓伟嘀咕的这个和抱怨的那个,估计和他们离不开关系吧。 原先在国家队里也算是和卓伟有些交集,还从来没听过他是个这样的人,难道最近的落差感这么强,都快得抑郁症了? 卓伟和林苗的事他们不方便插手,但林苗说什么都要从卓伟屋里搬出来,最后还要拉着他们帮忙,说是睡觉前把搬寝室的事情搞定。 林苗说:“帮兄弟一把,求求了。” 那能怎么办? 只能帮忙。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