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聊的一个下午。 选训队那边上障碍滑雪训练,年轻人们灵活的就像一只只的小猴子,章晓尤其灵巧。 障碍训练,不少人都会从道具上掉下来,章晓却每一次都从头到尾表现的很完美,那么快的速度下,穿着滑雪板上道具,既能稳稳站住,又能从容的旋来旋去,上了跳台,“唰”的就是一个帅气的旋转,平稳落地。 一气呵成滑到尽头,换来阵阵喝彩。 与这边的枯燥无聊成了正比,就连余乐都忍不住转头去看,更不要说程文海。 就在他们往那边张望的时候,滑至平地停下的章晓突然转身面对他们,高举双拳,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我靠这小屁孩!”程文海要撸袖子。 章晓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喊:“白一鸣我想过了,我到你那岁数我比你厉害!你现在跟他们训练,你基础多差啊!” 程文海怂恿:“上!是男人就不能忍!” 余乐一把拉住白一鸣:“别闹,你是世界冠军。” 本来也没打算去的白一鸣,表情复杂地看了余乐一眼,点头。 挺乖啊。 余乐想着,拍拍白一鸣的后背:“走吧。” 回到坡上,余乐问白一鸣:“他一直这样?还是今天?” 白一鸣想想:“最近。” “倒是听说这边儿竞争很激烈,没想到都明着来了。” “就该这样。” “?” “每周淘汰一半,他急我不急。” 啧,这话说的。 凡尔赛本赛吧? 第26章 提起选训队每周淘汰一半这事儿, 余乐倒是有点儿优越感。 他自觉自己是柴明挖过来的,又是国家队编制的运动员,想必柴明也不会轻易将他放回去, 和这群小孩比赛这种丢脸的事,想必是不用做了。 没想到,晚上接的一个电话, 却粉碎了余乐这样的想法。 是他跳水教练张建坤打过来的。 余乐来到晶洋三天,给张建坤发过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 余乐本以为他和张教估计就这么断了关系,没想到睡觉前, 张建坤掐着时间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张教关心地问:“到那边儿都还适应吗?听过比咱们这边儿冷多了, 你衣服带没带够?要不我给你申请两件春秋的衣服寄过去。” 张教关怀的话一说出口,余乐就酸了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抬手擦拭,揣着鼻音说:“还行吧, 吃的稍微不和口外,都还行, 我带了不少厚衣服过来,队里也有发, 这个冬天肯定是够了。” 张建坤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像个不放心孩子的老父亲:“那大山里湿气重, 你跳水湿气也重,那地方又冷又潮的你可给我扛住点儿。我打听过, 你们那边儿的温泉也很多, 没事多去泡泡除寒。身体才是成绩的本钱, 知道吗?” 余乐听着心里暖暖的,张教会给他打电话,还不是因为关心他。 张建坤叮咛个不停,问了食宿,又问了训练环境,还聊到他的家人:“你家里的情况我了解过,你说不告诉你家里人,我也能够理解,但瞒着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 “嗯。” “所以说起这件事,我就必须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可不算他们自由式滑雪的人,你的国家队队员关系还在我这里,柴明也没来找我办过。 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还在选训期间,一切都还没成定论,好好给我加油吧。” 余乐的后背一下挺直。 一句特别有名的话,可以用来形容余乐此刻的状态……那脑瓜子啊,嗡嗡的。 余乐没想到自己这看似一帆风顺的转队转项背后,竟然藏着的水那么深,两只千年的狐狸,在那儿玩聊斋呢。 真相本就伤人,话说开的张建坤更是直接说:“你要是在那边留不下来, 余乐,做好留不到滑雪队儿,就退役的打算吧。” 余乐抿着嘴角笑,轻声回答:“要是留不下,我也没脸回去了。” 张建坤叹气。 余乐又说:“人没退路的时候,一定会拚命的。” “你拿什么和人家练了那么多年的人,抢奥运资格?” “……”余乐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但总觉的远远没到绝望的时候。” 张建坤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余乐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放下手机看向在一旁假装看电视,却立着耳朵在偷听的程文海。 “都听见了?”余乐问。 “听了一些,没听全。”程文海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