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孟珙这小子,几年不见,竟变得如此举止不端,看我找时间不收拾他。” 信你才怪。 冯蘅白了他一眼。 吃过晚饭,杨康果然来到柯镇恶房中,柯镇恶便将《九阴神功》的总旨细说给他听,然后又将易筋锻骨篇中的改动之处一一解释了一遍。 杨康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也十分聪慧,很快便理解了其中奥妙。 接下来两日,柯镇恶陆续将后面的修练诀窍,诸如聚气凝神,阴阳互生、反气归元等诸般窍门一一解说给他听。 为了让杨康能够安然入门,柯镇恶还特意在襄阳多等了两日,这才辞别孟宗政父子,往七侠山而去。 三日后,一行五人终于踏上了七侠山上的石径。 无论是杨康也好,还是柯镇恶夫妇也好,离开七侠山至今也都有六七年时光了,便是最晚下山的韩宝驹也已经下山近三年。 这些年,七侠山上的建设一直从未停歇过,平整的石径,九曲八弯;道旁的树木都经过细致筛选,姿态妍丽;冰挂晶莹剔透,惹人惊叹。 亭台错落,回廊婉转。 距离月湖约三百丈处,又添了一座小湖,形似朗星,故名星湖,星月之间又多了一座座宅院,这是近几年来供山上新增弟子居住的宿舍。 这十几年来,七侠派总共招收了不下千余孩童,毕业后留在山上继续深造的内门弟子超过了百人,在陆乘风的规划下,陆陆续续用一座座小院将空处点缀起来,错落有至,又暗合周天之数。 书院的规模也扩大了不少,站在月湖畔的广场上,智慧园中的朗朗书声让未曾见过的柯茏儿十分好奇。 柯镇恶指着远处的一座大宅道:“茏儿,那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开不开心?” 柯茏儿只要跟父母一起,便满心欢喜,点头道:“开心!” 冯蘅笑接过女儿道:“茏儿,既然咱们已经到家了,还记得念慈姐姐之前怎么说的吗?” “什么?” 冯蘅指着她胸口挂着的哨子,继续提醒道:“念慈姐姐说过的,你忘了吗,等我们到家了,茏儿要怎么样?” 柯茏儿总算想了起来,握住哨子,放到嘴边,想吹,又有些舍不得。 冯蘅眯着眼睛,道:“答应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哦!” “好!”柯茏儿挣扎了一番,神情不舍,但还是用力吹了起来。 那哨子音调尖锐,却不刺耳,在人耳中并不算什么,但却十分具有穿透力,直接飞上九天,很快一对白雕从西边丛林中飞来,在五人头顶盘旋。 只是无论柯茏儿如何继续吹奏,两只白雕盘旋着、鸣叫着就是不肯下来,这是这一路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韩宝驹笑道:“莫非这对大家伙知道分别在即,舍不得下来?” 柯镇恶道:“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敢!” 韩宝驹正不解之时,忽见一头丑陋异常,却高大雄壮的怪鸟迈着大步,飞快的转过院墙一角,出现在众人眼前。 “哎呦,好大的公鸡!”韩宝驹吓了一大跳。 神雕翎羽稀疏、腿脚粗壮,脑袋上顶着个大大的肉瘤,可不就像个巨大的公鸡么。 神雕并不理会韩宝驹,立于广场中央,仰头冲着天上长啸一声,声音高亢,似蕴含着无尽威严。 头顶双雕不甘示弱,也双双发出尖锐的啸声。 鹰、雕之类的大型飞禽,性格高傲。头顶的白雕也好,地上的神雕也好,都是雕中异类,越发高傲。 三只大雕的鸣叫惊动了智慧院中读书的弟子,不少靠窗的弟子忍不住好奇,纷纷从窗口探出脑袋过来张望,便是一些请来教授学问的夫子,也是一边约束弟子遵守课堂纪律,别东张西望,一边心中惊奇。 神雕已经来到山上五六天了,山上无论弟子还是老师或是雇工都已经知道了神雕的不凡。 神雕不喜欢热闹,大多时候都是隐在后山密林中,偶尔会出来与柯崇云等高手比试切磋,不过从未像今日这般威风凛凛。 天上的白雕也非凡品,一开始声音中还有些畏惧,但看神雕立于地上不动不摇,似是猜到端倪,叫声中渐渐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神雕也是无奈,纵然知道自己无力强横,奈何飞不起来,眼珠咕噜噜一转,忽然摆出一副畏惧的模样出来,便连声音中也多出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