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金刚宗上一任宗主萨班入驻布达拉宫,成为新一代法王,便将宗主之位传给了卓衮上师,而古力阿穆是卓衮的大弟子,三十岁便练到了龙象般若功的第七层,四十岁前必然能够练成第八层,若是长寿一些,练成第九层也不无可能! 将来必然是能够继承金刚宗宗主的位置,将来更进一步成为法王也未尝没有可能。 所以古力阿穆此时的地位比之十年前的卓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十年前,上一代法王根本就不是出自金刚宗一脉。 众人看到居然有人能够在古力阿穆的攻势下,不落下风,心中也在纷纷猜测来人的身份。 有几个四十来岁的老僧倒是认出了柯镇恶的身份,便小声对周围的人道:“这个人我十年前见过,来咱们寺里上香,卓衮上师对他十分客气,听说那时他差一点就赢了上师,没想到现在连上师的大弟子阿穆上师都打不过了!” 另一人便问道:“你怎么看出他打不过阿穆上师的,我看他们打了这么久,也没露出败像呢?” 又有人质疑道:“卓衮上师,武功出神入化,怎么会差点输给这么一个中原来的瞎子,该不会是你自己杜撰的吧!” 几人的小声议论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此刻围在周围的大多是这十年内过来的,对那些成年旧事并不感兴趣,只全心全意的看着场中的比试,偶尔欢呼两声,替古力阿穆助威。 冯蘅这一路上只学了几句日常的吐蕃语,周围人的议论,她大多听不太懂。 便在此时,一名手拿五轮转经筒,衣着华美,眉目慈善的僧人缓缓走到了她的身旁,道:“这位女施主可是和柯施主的同伴。” 僧人说的是汉话。 冯蘅转头朝他看去,当看到那造型奇特的转经轮时,瞬间便想起柯镇恶曾经提过的名字,忙行礼道:“见过卓衮大师!” 来人正是卓衮。 他方才正在第二重藏经阁中钻研第九层龙象般若功的奥妙,忽然听到僧人禀报,说自己的大弟子正与人在广场上交手,他才缓缓收功,之后问起来人相貌,便猜到多半是柯镇恶了。 他当年将柯镇恶当作与自己相当的天才人物,自然记忆深刻,此刻听冯蘅说出自己的名字,朝他颔首微笑,道:“看来柯施主对女施主提起过贫僧!” 冯蘅道:“相公自然经常提起大师,说大师是天下难得的有道神僧,非但武功高妙,更是胸怀广阔,无丝毫门户之见,竟将护山神功相赠,实在感激得很!” 他们两这一趟来此就是求经的,冯蘅自然尽挑一些好听的话来说。 卓衮为人自视甚高,却颇爱面子,闻言自是心中快慰,笑道:“实在是妙赞了,原来竟然是柯妇人,柯施主果然是好福气!” “大师才是过奖,能嫁给相公是我的福气。”冯蘅谦虚一句,接着又问道,“与相公交手的那位大师是您的徒弟么?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呢!” 卓衮好为人师,得人肯定,心中得意,点了点头道:“阿穆天赋非凡,十年前拜在我的门下,算是我的开门大弟子,其实只比我小几岁,我们名为师徒,实为好友。” 说着又指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大和尚道:“这个是我的二弟子,名叫达尔巴,天赋也很不错!” 冯蘅早注意到那人,因为此人面相憨厚,身材魁伟,看体态,与张阿生十分相似,得到介绍,笑道:“大师慧眼如炬,这达尔巴大师定然也是不差的!” 达尔巴看到冯蘅看他,咧嘴一笑,却没说话。 卓衮便道:“只是有一把子傻力气,脑子却是有些蠢笨,连汉话也不会说,比不得张阿生施主,不知今日他是否也来了?” 冯蘅摇了摇头道:“派中事情多,今次便没有一起同行,有劳大师挂怀了!” 卓衮叹了口气道:“当初张施主二十五日便练成第一层龙象般若功,比我这天赋异禀的大弟子也只慢了一天,也不知道我这二弟子要用上多久!” 冯蘅奇道:“难道达尔巴大师还未开始修炼么?” 卓衮道:“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才刚过十六,还不是练龙象般若功的时候,所以如今只是跟着我研读经书,等过两年再传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