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想起这事儿就心里难受,严肃地叮嘱道,“要不是云儿,咱们一大家子现在还在城外头跟灾民一起抢粥喝呢!现在云儿给咱们这么多银子,是信得过咱们,你们可不许没良心!” 宋福连忙说道:“看娘说的,我们都是您儿子,我们是啥样儿人,娘还不清楚吗?咋可能拿了银子就乱花呀?” 宋王氏的二儿子宋贵也说道:“娘放心,妹子对咱们这么好,我们都记在心里头呢,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了妹子。” 宋刚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宋王氏还没消气呢,他要是说错了话只怕又要挨揍了。 老三宋诚面露迟疑,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咱真的要走啊?城外那么多灾民,只怕出城也不安生啊!” 想到在城外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的那十几天,他实在是心有余悸。 梁师爷虽然要赶他们出城,可是最后不是也没赶他们走吗?现在就买这买那的,万一用不上,那银子不是就浪费了吗? 有这些银子,在县城里买个宅院住都绰绰有余了,何必要放弃县城里的生活,跑出城去呢? 宋王氏看了看宋诚,说道:“老三,我知道你心里还存着侥幸,想着过几天兴许就没事了,可是这人呐,可不能只顾着眼前的日子,要往后多想想。”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当娘是个没主意的人么?被云儿几句话就吓住了,就非得拖家带口地往外跑?老三,不止你,还有老大老二老四,还有你们媳妇都听好了,咱们云儿可不是那等没见识的女子,打从她出生,我就带着她,把她从这么丁点子大,带到了六岁多,人都说三岁看老,京城海家的嫡长女,你们以为是什么小户人家的女儿?什么琴棋书画那些东西且都不算什么呢,她从小就饱读诗书,是海大人和夫人亲自教养大的,那见识和眼界岂是我们这些泥腿子能比得了的?我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要不是海家出了事,咱云儿连王妃都得做得起的!” 宋王氏陷入了回忆中,停顿了片刻才说下去:“这大半年云儿住在家里头,我冷眼瞧着,云儿是越来越像夫人了,我从没见过夫人那么聪慧的女子,什么事情都想得深,看得远……咱们是乡下人啥也不懂,云儿说啥,咱们跟着做啥就行了,总归是没错的,难不成咱们比云儿还聪明?” 宋福听得连连点头,说道:“娘说得是,妹子说得有道理,我听小二说起过,城里已经有一些官眷和富贵的人家陆陆续续往城外跑了,咱们是不懂为啥,可是有钱有势的人都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娘,我听您和妹子的,就算暂时不走,也得做些准备。” 见宋王氏和宋福都这么说,宋诚也点点头:“那我听爹娘和大哥的,让我走就走。” “那你还那么多废话!”宋王氏瞪了他一眼,起身分给宋福宋贵一人一张银票,“你俩赶紧去买粮食,买驴买车,老大,你带着老四一起去,老三,你和你媳妇跟着我,老大老二媳妇,你俩去后头肉铺买肉买菜,咱做点肉干咸菜啥的……行了行了,都赶紧走吧,早点儿买完东西早回来。” 大家纷纷起身,宋大庄忙说道:“记住你们妹子说的话,蒙上脸,少跟人说话,都快去快回啊!” 宋家人都走了,客栈得留人,一来是孩子们不能跟着去,二来梁师爷他们才走了没多久,把云初一个人留在客栈,大家也不放心,索性宋大庄就留下来了。 宋周氏拿了一些布头过来,大家按照云初的叮嘱,鼻子里塞雄黄,用布蒙住了脸,这才纷纷出了客栈。 楼上,云初哄着两个孩子睡熟了,便轻手轻脚地下炕拴上了房门,接着进了空间。 既然有可能要离开,她得多做些准备才是。 她拿了一些药材,进了制药间,抓紧时间制作了起来。 驱瘟疫的药包,各种用途的药粉,云初把想到的都尽量做一些出来,免得要用的时候不方便。 还有天泉水,她每次进来都会尽量舀一些出来存着,已经存了好几罐子了。 一边忙碌着,她还要注意外面的动静,免得孩子醒了,或者有人来了,自己没有注意。 好在大家都出去买东西了,孩子睡得又沉,这小半天的时间都没人来找她。 等到她忙得差不多了,匆匆出了空间,正好看见安安正扭着小屁屁哼哼唧唧的,云初趁着她还没大声哭,赶紧帮她换了尿布。 安安还没睡醒,小屁屁舒坦了,也不再乱动,又呼呼入睡了。 云初累了大半天,这会儿也趁机小憩了一会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