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清新,有清脆的鸟叫传来,几人闲适而行。 这里是居士们所住,我们随意看看就好。 知客一路耐心的对他们解说道。 这时,夏明懿略一沉吟,问道:请问道长,你可知道几年前,楚宴的住处? 楚宴?知客停下脚步,似在回想,片刻后,他摸着羊须胡子道,贫道在此已生活二十余年,并未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夏明懿微微皱起眉。不应该啊。 知客见此笑问道:可是施主的朋友? 他淡淡一笑:算是吧,是我的一个故友。接着又问了一句,万安寺可只此一处? 这个问题把知客问的一怔,笑了笑,继而以肯定的语气答道:没错,只此一处。 夏明懿了然般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纠结着楚宴是否住过这里。否则,这位在此生活二十多年的知客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逛到后山的一个别院内,天色已有些昏暗,不知是接近傍晚了还是有黑云将阳光遮住了,深山野林之中,只有夏明懿与沈知不知道因为山高树密等原因,夜晚来得要比平原早一些。 一阵阴冷的风吹来,夏明懿不禁掩了掩领口,此时才觉气温突然变凉了。 王爷,小的看这天色不对,我们不如回去吧。 沈知早就走不动了,也不好扫兴,这下找到一个理由,借机提议道。 他没有说话,仰头望向天空,树叶繁密间,有晶莹微微闪烁,下一刻,脸上一凉,一滴水珠滴在他的鼻尖,继而下巴上。 一滴,一滴,不是一滴,是无数滴,很快滴滴嗒嗒的落在他的身上。 不远处的场院中,几个正在打扫的小道士,发现情况不对,连忙拿着扫帚跑进了屋避雨。 二位快随我到屋里避避雨。说完,知客大步走在前面为其引路。 两人暂时安顿在一处无人住的简易客房中,沈知点燃了火炉,为他烘烤着衣服,索性并没淋透,只一小片印迹。 看来这雨要下上些时间了。寺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愈发阴沉的天气和淅淅沥沥的小雨,缓缓说道。 雨势并不是很大,细如牛毛,可以说是和风细雨。 雨水说来就来,常住深山的人早已见惯不怪,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直至傍晚时分,知客见雨势有变大的趋势,不由说道:天色已晚,我看这雨也停不下了,不如两位公子暂且就在这里将就住一晚吧,等明日雨停了再走。 夏明懿看了一眼窗外,微笑回道:如此,那就叨扰贵地了。 知客嘱咐了几句,门一关,留下的二人相互对视。 怎么,你害怕了?夏明懿见沈知面露胆怯,不由好笑的问道。 沈知一副苦瓜脸道:王爷,你就别拿小的打乐了。还是想想今晚怎么熬过去吧。 夏明懿神色自若,将鞋一脱,递给他道:反正你也没事可做,去帮我把鞋擦干净了。 沈知接过来,说了一句:您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这一晚有点凉,您被子不够的话,把小的那床也拿去,小的从小习惯了,身体扛得住。 夏明懿道: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况且,你若真病倒了,明天谁来伺候我? 我...... 夏明懿打断他要说的话:难道还要本王来伺候你?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沈知自知说不过他,也不再强求。 这一晚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油灯摇曳,窗外苦雨凄风,积水顺着屋檐哗啦啦的轻声流淌,声音如歌如泣,好似叹息。 侍候完夏明懿,沈知掐了烛火,临走时嘱咐了一句后,便去偏室躺下睡了。 夏明懿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飘飞的雨丝,脑海中再次浮出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多少个油尽灯枯的长夜,那个人总是来他的脑海之中做客,赶不走,挥不去。 闭眼凝神中,黑夜,忽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一缕凉风掠过,带着一丝干净的青草香气。他觉得竟那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