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衣带水的,怕这里也生乱。商家的信息大多比较灵通,若有事,他们定能先于众人得到消息,由此……未乱时,盐粮价不动,若有乱像,盐价粮价必是会有大变动……” 顾父真是又骄傲又惋惜,还带了些许的生气,气这个孩子太自作主张了,外面的事自有他们来操心,她一个小娘子整日操这些成何体统。 终是不忍再苛责,寻了一天,带家里几个小郎在市井中磨了一天,问了许多事,终于让家里几个小郎知道了些人间俗事。纸上谈来的浅,只通个皮毛,要知世事,还得走进世俗中去。 维杞维樘感悟有限,唯有维梌,自从上次迷茫之后,经过此次的体验,心里好似突然明朗了许多,只是他如今,尚且不敢对圣人之言有所怀疑,也不敢对朱子程子通释有所怀疑,可若是不设怀疑,那便是自己错了?一时,整个人又陷入了新的迷茫中。 所幸,他要回淮南了,这一路,又将多留给他一些新的思考。 时人多称:“行万里路,莫如读万卷书。”是谓知而后行。维梌如今的认知体系太浅,无法说出这个学说的悖论处,只能慢慢一点点的探索,走完万里路再说是先知还是先行。 五月一毕,维梌维杞两个就带人回淮南了,今年终于有机会回祖地,两人还带了祭祖的任务,顺便看望一回祖地的族人和亲眷们。 维梌兄弟两走了没几天,大伯家在外游学的大堂兄和一众同游突然来了苏北。 大堂兄维枃身形高瘦,遗传了邹家的大高个儿,一路行来,受了不少风霜,又瘦又黑,精神却足,笑起来也爽朗,论不上多英俊,却是个很有气度的男子。 游历至江南,维枃有些问题不得解惑,就转道来苏北向叔父请教,正好也有些问题要和维梌探讨一番,只是不巧,维梌正好出门了。 别家的学子如何,顾家是不管的,但在顾家,考中秀才后,必是要游学的,游历这一番,于学问上能凝炼精进不少,于世态人情上,也通达不少,有了这两样打底,幸而为官之后,才不至于做了糊涂事,带累家里名声。 只能说,顾祖父的这项决定英名极了,顾大伯与顾父都曾是游历过的,所以才能寒门学子身份挤身入了书香门第。 维枃在苏北没住多长时间,歇了十几天,也辅导了维樘十几天的功课,然后又与一众同游们离开了。 玲珑顺便将给顾祖父顾祖母等人带的东西让维枃捎回来,维枃也是第一次捎这么多的东西,两个人可拿不了,特意买了一匹马,驮着东西回冀中。 家里就这么一时热闹一时冷清的,除了准备维梌的亲事,顾母完全不理外事,在她心里,好生打发走维棦就是大事,好生将维梌的新妇娶回来也是大事,余者,都与她相关不大。 横竖家里的天是由丈夫顶着,只要丈夫一直在,家里的天就蹋不了。 她就是如此相信着丈夫,也在玲珑的指点下,有条不紊的备着维梌的婚事,一切就绪,只等维梌回来,去徽南迎亲。 23.变故,武将,亲事 三更合一 眼瞅着入冬了, 维梌还没回来,顾母整日念叨,虽说维梌不是她生的, 可养了这么些年, 和亲生的也不差什么,孩子出门了,该挂念还是会挂念的。 维梌的亲娘姓舍, 很少见的姓氏,很安分,生了儿女, 自己一概不管, 儿子交由家主教养, 女儿教由主母教养, 平日就是低头做针线,话也不多,但还是对维梌的新妇抱了些好奇的。 和顾母闲聊时就好奇的问:“维梌的新妇相貌如何?” 顾母说:“我也只见过两面, 是个腼腆的孩子, 样貌倒是俊的很,说话也文静, 那品性和茹婳有两分相像。” 舍姨娘想了会儿也想不出是个怎么样的俊法, 又说:“容貌如何倒是其次,只要品行不错着就好。” 另一个叶姨娘就笑:“除非是天生的坏种, 正经细心教养过的姑娘, 品行都是不会差的。” 顾母也说:“这话很是,想必是不差的,咱们家大人与她们家大人是旧交情了,她们家也是见过大郎许多次的, 原是顾念着两家交成通家之好才愿意结亲的,若是自家孩子品行不佳,是不能同意结这门亲的。” 正是这话,舍姨娘于是放了心,又想着,若是品行好,本事不如家里这三个小娘子也使得,回家来,有的是时间教。如果有能耐,则更好了,日后也不怕她撑不起家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