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每日只给小娘子们教几个字却拿了许多财物,邹氏也心疼自家的财物,问小娘子们还想学些什么,索性让夫子一并教了。 四娘子说:“女儿想学书画。” 五娘子说:“女儿想学点茶。” 六娘子七娘子说:“女儿想学画画/吹笛。” 八娘子:“我……我都不想学,想跟二姐姐学做好吃的。” 邹氏:“长的还没灶台高,还是先学认几个字吧。” 转头又问玲珑:“你可有想学的?” 玲珑说:“侄女想学合香,不知夫子愿不愿教授。” 邹氏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她们若是会合香,必是要教的。” 竟是不管夫子们愿不愿意,只要家里小娘子们想学什么,夫子们便是不愿意也得教授。 那若是夫子们不尽心教授呢? 许是看出几个小娘子的担忧,邹氏凛然一笑:“这却不必担忧,她们必是愿意尽心教你们的。” 若不尽心,被遣回京里,她们便真的没了活路了。只是这些腌臜事,就不必让小娘子知道了。 遂又在女学堂隔间布置了一间雅室,供小娘子们在此学习琴棋书画。 两个夫子的技艺也不算大成,但要教几个小娘子还是能胜任的,最麻烦的就是玲珑。 合香,虽是雅事,学起来却比别的更琐碎麻烦,这里面最大的区别就是,琴棋书画可就手即学,香道却不能,它是与医道相牵连的,许多香料它其实也是一味药材,需熟习它的秉性用途,不可随变合用,如两味香料性情相冲,那合起来的就不是香料,而是毒药了。 还有,香道与医科一般,都是各成一脉的,医术不可轻授,香术也是不可轻授的,需正经拜师学艺才行。 有了师徒名份,日后,夫子们的终身就得落在玲珑头上,也就是说,如果拜了师,玲珑就得管她们养老送终。 这话头一出来,首先老太太就不同意,好好一个闺阁女儿,学那劳什子做什么,这两夫子身份本就惹人诟病,若跟了玲珑,她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有这俩晦气夫子在,谁家敢上门提亲? 老太太就劝玲珑:“咱可不兴学那个了,也不是正经技艺,不过是图一时轻快的乐子罢了,可不值当为了那个搭上你的名声。还不如和你四姐姐一道学画画呢,也就搭上些颜料纸张,这些是咱家能负担的起的,你尽管学去。再不济,也学学插花吹笛子,我虽觉着这些无用,到底比学制香省心些。” 玲珑只笑着,生是不松口,老太太就叹气:“我就担心你性子太拗,主意又大,这在咱家,都是亲骨肉,大家不予你计较,随你的性儿走,这要去了别人家,还是这样油盐不进,可怎么办噢。罢了,我原是劝不动你的,只是我说一句,学艺归学艺,付多少束修都是应该的,却万不可私下订了师徒名份,否则,我与你祖父是要生气的。” 老爷子说:“不许为着一个不合实用的技艺耽误了正经学问,你伯母请她们来原只是为教你们学礼的,一日有晨昏之礼,十二月中各有礼拜(指以礼参拜)之时,四季时令也需遵循礼节,生老病死,无一不需用礼,知礼然后知事可不可为,守礼节以正仁义、通明信,礼为大者,不可不学。余者皆不必十分费心思,略知一二也就罢了。” 邹大伯却想的更深一些,他问玲珑:“你可知晓夫子们是否真正通晓香道?若她们诱你拜了师却告知你,她们只懂其中一二,偏你又拜了师,在名份上无法掣肘她们,只能一生受她们牵连拖累……如果是这般局势,你待如何?” 玲珑便问道:“二位夫子的良契可在顾府押着?” 顾大伯点头。 玲珑又问:“昔日邹外祖家可是疼惜伯母。” 顾大伯又点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