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强买强卖。 孙氏观察小稻脸色,叹了口气: “我知道冷不丁让大哥,一下子补偿给我们两家那么多房子钱不现实,我娘家爹今早也说我了。 所以我才打算,让大哥可以打欠条,让他三年慢慢还齐就行,我们没钱置办新房子的难处,我们自己背。 还可以在分田地时,上等田中等田的,差一不二我也不挑,可着大哥挑,只要挨着你家地界就成。 我想着,回头德子种地收地,我就跟着去,咱两家挨着还挺方便。 按理,说句实在话,四弟妹,我也就和你掏心窝子吧,那田地我都应该卖,你明白这个心思不? 打比方,我搬到哪里就买哪里的田地那种地收粮多自在,可是看到你和德子没卖分家的田地,我就懂了,那是咱爷置办下的一片地,就算咱这一大家彻底分开了,田地最好还连在一块,那样仍叫朱家的地头。以免东一块西一块不好看。” 还别说,孙氏这番话,说的左小稻心里舒服不少。 虽然那句“两家挨着种地挺方便”是带着小心思。 两家挨着能方便啥?无非是方便犁地时,朱兴德顺便帮二哥家耕了,收粮时顺手帮着收了,大哥在种地时,再顺手帮着拔草浇水。二嫂弄好了不用怎么伸手。 但是孙氏能看出来朱兴德没卖那片田地的用心,又大大方方地表态分家时不挑几等田,还能容下大哥给房钱三年还齐,那就说明孙氏清楚眼下分家是强人所难,她并不想伤害兄弟感情打算憨厚处理。 也行叭。 就在左小稻要问出下一个窒息问题,你们婆婆跟谁家过日子时,孙氏忽地顿住脚。 只看她一拍巴掌道:“我知道了,李氏那个心眼子多的像筛子似的,难怪急火火进城,昨晚我问她分家搬到哪里住,她也没咋着急。我当时还寻思呢,她要好娘家没好娘家,要钱没钱的,咋能不着急呢,合着她是要搬进城!搬进城多好啊,她挨着你家酒铺子酿酒,连运都不用运了,在那里蹲着现做。” “啊?”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完啦,你二哥那个傻玩意儿,听说他现在是和老三住一间吏舍。那个李氏一旦诉苦哭起来,他当哥哥的指定会说,将吏舍先给三弟一家安顿,他出去找宿去。” 孙氏拍大腿急了:“那可不行,四弟妹,你得帮我。李氏咋那么会想美事儿呢,不买房子不花一文钱就有住的地方了,还要将我男人撵出去。有那种好事儿,我还想让老三搬出去,我带孩子和你二哥住吏舍过日子。” 县城吏舍。 朱老三正在瞪李氏,“不行!” 随后不是好气挖苦道: “我谢谢你啊,没有惦记德子岳父家铺子后院的房子,没说出那里空着也是空着,你要去住的话,倒是占便宜占到吏舍来了。” 李氏脸通红,眼睛也红了,可见早卖惨示弱哭过了,不哭不行,朱老三听说大嫂的事儿差点动手揍她瞎掺和,她趁着没人紧着往朱老三怀里钻,才躲过一劫。 闻言小声嘀咕道:“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将来还要指望人家呢,咋能为贪便宜白住房子就得罪人家。” “那也不行,吏舍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你看,凡是带家属老母的,都得是小头头。上面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着,甭管你住多少年,不是你住就归你了,回头上面让交房,你就得交。” “所以,你和二哥能不能成为小头头很关键。我也没想住多少年,只过渡一下,咱好好任干攒钱,先在这县城买个小草房也行啊。” 李氏加个砝码,小心翼翼看男人脸色继续道:“他爹,我也不想再和你分开,你下职就回家吃现成饭,还能见到孩子们多亲香不好吗?” 朱老三有点松动,他咋不想孩子媳妇呢。 而在游寒村的孙氏,此时想象不到李氏的格局大着呢。 李氏一定要白住吏舍,还要将她家男人想办法弄成小头头。让朱老三去求朱兴德,人家是兄弟比她有分量。德子正好眼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