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媳妇,除生死对我来讲都不是大事儿,只要我们一家好好的。 我早被野猪练出来了,你别担心。” 说完又相拥在一起。 罗婆子隐在黑暗处,不得不出声:“咳咳。” 本来寻思出来找儿媳妇,没想到看见小两口就那么黏糊起来。 罗婆子忍着牙酸道:“天挺冷的,愿意抱,回家再抱呗。” 一句话让罗峻熙和左小麦脸色变得涨红。 小麦呐呐道:“婆母,您怎的出来了?” 罗婆子心想:我是被屋里你外婆和里正那老头子臊出来的。那俩人不尴尬,她还抹不开脸呢。你们游寒村的里正,眼睛快粘到你外婆身上了。 没想到出来了,仍旧长了针眼,你俩又接着黏糊,自己这个没男人的,在哪里待着都多余。 此时,大屋里,戳在桌边的白玉兰,也和罗婆子是一个想法,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娘,热汤面条刚出锅,还太热,先别吃,对上岁数的人肠子肚子都不好。” 以前朱兴德就对白玉兰说过,让白玉兰多注意,尽量不让秀花吃特别烫的食物。 虽然朱兴德还没让外婆去城里看病,惦记让多喝些神仙水先调节调节的,以免身体特别不好,摸了脉再发现是晚期不能治的,吓到丈母娘。但是已经借梦说事儿,将秀花食道和胃或许有小毛病告知大家。让多注意。 致使白玉兰在这件事上,看的极为严格。 从那之后,做饭尝尝咸淡都不让秀花上手。也是通过大女婿的梦境才懂,原来吃特别热的饭,居然不好。 后又寻了借口,向秀花特意打听过:“娘,你常吃特别烫的饭吗?” 这才知道,她娘打过工。在个黑饭馆干过活。 老太太馋嘴啊,你说咋就能那么馋呢,打工时期总偷偷摸摸在后灶,偷吃人家食客的食物。偷吃还不能多吃,怕被看出来。只能在饭菜出锅前,掀开大锅盖以极快的速度将好菜好饭塞嘴里,常常囫囵吞下去。 为这事儿,白玉兰当面没说啥,背地里和三位闺女抹了眼泪。 所以才有了这一幕,不让出锅就吃。 左里正替秀花接过热汤面条:“丫头,你别忙了,也累一天了,放在这里就行,不用管我们。” 边说着话,边接过打着荷包蛋的面条碗。 左里正即便不知道秀花有病,但一听吃很烫嘴的不好,就用筷子搅合着汤里的热气,还给吹了吹。 搅合的差不多了,能吃起来不烫嘴了,他才端着面条碗凑到炕边,递给正在烫脚的秀花:“来,吃吧。” “我这正洗脚呢,你放一边儿。” 左里正拧眉:“刚才你还支使闺女,进屋就嚷嚷饿了饿了,非要先吃饭再烫脚,现在面条给你端来了,你又不着急了。” “我不是不着急,我这不是洗脚呢嘛。” “洗脚怕什么的,谁定的洗脚的时候不能吃饭?” 白玉兰看到她娘接过饭碗。 然后特享福的脚插在热水盆子里,腰上围着棉被,为舒坦,扎了一天的头发已经散开了,嘴上还不耽误吃面条。 要不是她娘抗拒,瞧那样,左里正还会帮忙托着二大碗,她娘只需动筷子吃就行。 “那水是不是凉了?我给你再添点儿热乎水。”左里正顾不上自个吃饭,出屋自取水壶。 左撇子家里,什么东西放在哪,估计左里正比左撇子还熟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