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白玉兰听完,都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小豆和小麦也听懵了。 原来外婆丢了那么老多银钱。 也更吃惊于,外婆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日子。 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外婆讲起这些。 那面,白玉兰搂着秀花让平静些:“娘,我懂,我懂,你别再给自己气过去。” 秀花靠在女儿的肩膀上哭得极为可怜道: “你不懂,那银钱我本是想要给你买个玉兰簪子,买个上面玉兰的花样是镂空的、有花纹的,要好看的。又要簪子底座的银子是实心的。我就是靠着这个念头,才支撑我在外面脑袋削个尖儿的攒钱。” 白玉兰把着秀花的肩膀,哭着问道:“你给我买那个干啥啊?我啥时候说过要簪子啦,那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 “娘感觉对不住你,你嫁人时,啥都没有。” “娘!”白玉兰重新将秀花一把搂进怀里。 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我不要,我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想法。 一个说,你要也没有啦,我都不想活了,我的银钱没了,再也给你买不了簪子,买不了水稻田,交不起给女婿买盖房地的五十两。 娘俩当即哭成了泪人。 小豆和小麦也在旁边哭得不能自已,干脆一边一个,一个扑到外婆的后背上,一个扑到白玉兰的后背上一起抱着哭。 门外的左撇子,始终蹲在那里。 他听见了岳母说的话,全听见了。 挺大个男人,眼睛跟着哭得通红,没想到岳母是这样的岳母。 而就在这时,帮忙跑腿的里正孙儿回来了,进院就喊道:“叔,不好啦,你亲家,朱家一家也被偷啦。全被撂倒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二十三更 “啥?!” 屋里的哭声一顿。 左撇子急步出了家门。 向里正的孙儿打听才知晓。 这孩子能这么快回来,是去的路上遇见杏林村宋老头的儿子,人家正打算来左家报信儿。 说朱家昨夜被偷了,除粮食没人动,剩下银钱什么的全都没了,朱家眼下整个乱套啦,想问左家能不能联系到朱兴德。 还告诉说,朱家伯母哭的晕厥过去好几回,杏林村郎中正在那里忙乎呢。 “朱老爷子呢,有没有说朱老爷子怎么样。” 左里正的孙儿挠挠脑袋说:“没听说,应是还可以吧。然后我俩一商量,那人也听说了咱这头的事儿,掉头就跑,要去给甜水取药,说小孩子耽误不得,那几样药他全见到了,那里的郎中确实有药,老朱家人喝的就是。” 当小稻在听说老朱家也被偷了后,再也坚持不住,在张瞎子家炕上就见血了。 这段日子,小稻担心朱兴德,昨夜再吸了那么多迷药,今早这又被甜水吓,又被朱家的事刺激的,有要滑胎的迹象。 多亏她为照顾甜水,本就在张瞎子家。 张瞎子急忙翻出一套带着灰尘的针,也不知道干净埋汰就给小稻扎。张瞎子媳妇又懂点儿妇人的事儿,没等老伴嘱咐,她就已然急火火找好保胎会用到的几样草药。 小豆听说大姐差些落胎后,拎着一个大竹筒,装着满满的神仙水跑到了张家。 进屋后,小豆不由分说就给大姐灌水,愣是一气儿灌进去半竹筒。又给甜水灌了几口。 然后自己就着那水筒咕咚咕咚全干了。 小豆没敢和家里人说,她刚才抱着外婆哭那阵,有那么几下肚子也疼了。 但小豆也不敢太马虎,对左撇子说:“爹,你回去吧,家里一堆事儿,我就不跟着了。今儿我指定是啥也干不了啦,就在张家这里,守着大姐和甜水。” 能干的小豆,头一回“偷懒”,为孩子,她也不能逞强。 左撇子确实要回去,岳母病了,他媳妇别看哭起来像好人一个,其实给岳母熬药那阵他就看出来,媳妇那尾椎骨可能是摔的不轻。是强咬牙挺着在照顾岳母。 家里饭得做,这全躺下了,岳母、大闺女、外孙女哪个吃药不得吃口饭,让肚里有点儿食。 小麦倒是能做。 就剩他老闺女看起来像好人一个。 可家里三十头猪羔子还没喂,他也没去报官呢。 左撇子心想:他当然要去报官了,岳母哭成泪人那阵,他就在屋外攥拳,在外面咬牙发誓。 咱家就算卖房子卖地,也一定要将偷盗之人抓住。 下大狱前,豁出去给人送礼,他都要冲上前非得亲手给那几个大嘴巴子。 更何况,朱家也出事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