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呵。 至于后面的事,虽然还没梦到。 但是可以想象得出,他一旦要是离开了这个家,他媳妇和他闺女会过啥样的日子。 说来也好笑,不知道的以为朱家是地主富户呢。 为祖上留的那点儿家产,伯母和堂哥们没等爷回来就惦记,一点儿亲情人味儿都不讲。 那他又何必客气,该是他的绝不能少。 至于兰草那件事是否有苦衷,人家有亲娘亲哥哥们,他往后死记:他是堂的,显不着他出头,也用不着他解释。 真关心,自己去问。 因为有了这层变故,有兰草那个大把柄在,小屋已经一片乱糟糟。 大堂哥朱兴昌抱头蹲下,一张脸愁的皱在一起,埋怨道: “娘,小妹咋能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儿,让妹婿家知晓喽,不得打上门啊,唉!” 二堂哥朱兴安是指着朱兴德鼻子方向质问: “你眼下说出来就是为了多分田地?德子,二哥对你太失望了。你对亲哥哥们使那威胁的下三滥手段?” 朱兴德也很失望。 二哥直奔主题,听说亲妹子和人钻苞米地都不带感慨两句的,还抵不上大哥,一门心思怕他拿这事做筏子多分田地。 而他要是不威胁这些人,都白瞎大家伙的期待了。 朱家伯母哭道:“兰草一定是被强迫的,我养的闺女我知晓。” 说完猛的抬头,伯母忽然扑过来拽住朱兴德的衣袖: “德子,伯娘知晓你是个仁义孩子。 伯娘求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要不然,你妹子会被老周家人打死的。 不打死,那老周家人也不会放过咱家。 周家会讹人让咱家赔个媳妇,咱有那银钱给你们兄弟几个分了好不好。而且你妹被休也只剩下死路一条,她那种名声再嫁谁去啊。” 又加重老爷子的砝码,伯母那口才在乡下真是做农妇白瞎:“到时你爷也回来了,他虽不能说话,但是听见那闹吵吵的也会知道出了事。你不想你爷再出事的吧?” 朱兴德推开伯母扯他衣袖的手,“别总拿我爷要挟我。爷是我自个一人的吗,他就不是你们的亲人?呵,可真行。好,为我爷,我认栽,那就先好好说说分家的事,我看你们态度。” 朱家伯母吃了定心丸,这才下定决心,像老了十岁般泄气道: “该你的,你放心,伯母做主会分给你,咱一笔写不出……” 客套话没有说完,亲情牌也没打完,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朱家儿媳们冲了进来。 凭啥呀。 小姑子干出那不要脸的事,被大德子拿住把柄,要让她们吃亏。 她们分家和小姑子有个屁关系。 到时,少分的银钱和田地,回头小姑子给补吗? 不补又凭啥要让她们吃亏。 “朱家怎么能出那么不要脸的人,我呸,兰草就该沉塘!” “我这个亲娘还没死哪,我看应该将你沉塘。要不要脸轮不到你个外人说。该怎么分家也轮不到你瞎咋呼。这里是我儿子们当家,滚犊子!” 朱家伯母一人大战仨儿媳,一手拽头发,一手巴掌撇子抽过去,那都不带含糊的,哪个儿媳出声就打哪个。 大堂哥媳妇嗓门大,气的呜呜直哭,直嚷嚷道: “咋就轮不到俺们掺和?俺们为这家累死累活,到头来要因小姑子吃亏,天下就没这样的道理。俺们生的娃不是你的孙子?分少啦,你孙子们往后日子难捱你就乐意啦!” 要是让她吼出真心话,她定要再加一句:虎不虎啊。 二堂哥媳妇是娘家殷实底气足,她揉着被抓疼的头皮,气急威胁道:“娘,你要是再说不管俺们的事儿,我这就回娘家。让我爹他们来,索性将他们亲哥几个也分了家。” 这可彻底戳中朱家伯母的心口窝,她一手叉腰,一手比划,那都不带怕的: “你吓唬谁,你快滚回娘家,别再滚回来。 回头我就给二儿娶个黄花大闺女,不比你鲜嫩? 看你一个嫁出去的死丫头片子,你哥嫂能容你几时。也让你尝尝娘家嫂子逼小姑子去死的滋味儿。 我告诉你,滚回娘家你要再想嫁,到时你就是个二手货,再打着灯笼你都找不着我二儿这样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