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纸吏,水月镜也不至于散落下界,你也不会有这般遭遇了。” 沈玥难得听到谢长钧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是往日的平静和缓,而是带着深深的自责。 沈玥看到他眸中的暗淡,立刻道:“这一切不过是命运既定的轨迹罢了,非神力能改,原不关你的事,更何况……更何况……”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谢长钧不解道:“什么?” 沈玥:“若不是水月镜,我也不会遇到你了。” 她的声音极小,小到她以为谢长钧会听不到,没想到他不仅听到了,还立刻上前一步,目光凛然地看着她,问道:“遇到我,是什么好事情吗?” 沈玥目光灼然:“当然!遇到你是我这十几年以来,最幸运的事情。” 她自离家后,便一直孤身一人在门派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地生活,实则处处都是暗涌,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没有哪一刻敢掉以轻心,好像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值得追求和期待的,只有那增加的一分分修为和剑意。 可就是这样,命运也不曾善待过她一分,她有多高的修为,便拿走她多高的修为。 所幸,那些暗到看不到天光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 从遇到谢长钧的每一天起,都是值得期待和眷恋的。 谢长钧沉默了一会,接着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沈玥只觉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一点点把自己包围、吞没,最后侵占了她的全部内心,她盯着谢长钧,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才止步。 她只觉得一股温润的气息在耳边萦绕,带着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最终才跌进了她的耳蜗:“或许,我可以把这当成告白?” 他的声音不像往日那样平静,而是带着某种低沉的韵味,好听到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酥得不行。 沈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告……白?” 告白吗??? 谢长钧把这句话当成告白??? 她一开始是懵的,等到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真的是她想的那两个字。 她像想起什么一样,“不可以,不可以,我是罪党余孽,会拖累你的——” 可是谢长钧没有让她把话说完,这次,他已经贴近了她的耳边,像是要将这告白刻进她骨髓里一样,“罪党余孽?纵使你现在万恶不赦,天下人皆欲杀之而后快,我也要说,我喜欢你。” 沈玥觉得自己疯了,她仿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地盯着谢长钧。 下一秒,他上前一步,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濒死的感觉可能就是这样吧。 周围一切都是轻飘飘的,像是一秒钟就能飞升上天,她闭上了眼,心跳扑通扑通地,像是下一刻就能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样。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软了,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跌入他的怀抱。 这样还不算完,他吻过了她的唇,又吻上她的下颌,吻上她的锁骨,最后将她整个人都占为己有。 衣带一点点松开,两人的肌肤皆是无尽的滚烫,两人紧紧相贴,让她生出一种此生不会再分离开来的虚妄。 沈玥忍着呜咽,艰难地从嘴里扯出几个字,“谢长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