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明显脾气不好的秦风海,闻言便忙不迭告辞了。 待媒人走后,秦风海默默从背后拿出了糖葫芦。 窦瑜看到祖父手上红艳艳的糖葫芦,笑出了声,走近问:“您怎么还买了这个?” 秦风海将糖葫芦塞到她手上,皱着眉道:“你这妹妹做的,还要负责替兄长解决婚事不成?” 窦瑜咬着山楂含糊说:“表哥将这宅子交给了我,诸事自然要我来暂时管着,来了媒人,还能闭门谢客不成?” 离开通州时还是个任性又喜好撒娇的丫头,现在居然也能管起一座宅子了。秦风海长长叹了口气。 …… 各处大定,郭素提前带军回到了云水郡。 媒人刚出了大门,正要走下台阶时,忽然听到一阵马鸣,随即是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抬头看到一匹骏马自巷中奔来,马上的人着重甲,满身肃杀之气。 身后跟随的众人也都骑在高马上,一副才自战场下来的模样。 腿一软,险些跌下阶去。 她没能认出来人,直到门内有人跑出来相迎,大喊:“大人回来了!” 这才知道原来打头的人便是郭素! 郭素下了马,与她擦身而过。 媒人还来不及同他说话,嘴巴像是被黏住了,为他气势所压,畏惧不已。又看着门口的整齐列队的众士兵,视线触及在面甲之上就迅速移开了,心口砰砰直跳,不敢再在这里逗留。 战战兢兢匆忙跑走。 郭素不知门口遇到的人是来给自己说亲的,他径直入府内,与闻信迎出的管家相遇。 管家喜悦道:“大人!”又跪下见礼。 “阿瑜呢?”郭素习惯性地率先问她。 管家坠在他身后随他向院中走,回答道:“应还是在前厅,秦老爷也在。” 过去的路上还在对窦瑜夸赞不断:“多亏了有娘子,将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 郭素眼中浮出笑意。 脚步更快了一些。 窦瑜听到下人通禀,说表哥回来了,也离开座椅穿过帘子站在门口张望。很快就见到他穿过了院门大步走来,甲衣干净,看不到半分血迹,但气势犹在。 上下看他,露在外面的地方看不见伤处,稍稍放下心来。 郭素先站定同秦风海拱手作礼,也循着窦瑜的叫法,称他为“祖父”。 不论秦风海心中有什么样的想法,真对上郭素时倒是很给面子。 郭素这才转向了窦瑜,轻声问:“一切可好?” “前几日不是才见过,一切如常。”窦瑜一顿,转而又说,“不过——” 郭素的表情顿时更加认真,凝视向她。 “想为你说亲的人更多了,方才还送走一位媒人,一套话我回了十几遍,笑都笑累了。”她语气亲昵,仿佛撒娇。 郭素眼中透出笑意来,道:“无须理会这些人,直接打发出去就是了。” “怎能如此?若没有媒人敢登门了,表哥真要娶妻的时候怎么办?” 秦风海在窦瑜身后,幽幽道:“早些娶妻也好,等你这宅子里有了女主人,我便好将珠珠接去我那宅子里住。那里才是她的家。” 郭素神色一顿。 “祖父!”窦瑜飞快看了郭素一眼。 “怎么,你还要一直住在这里不成?”秦风海看了看孙女,又看向郭素。 郭素与秦风海对视。 秦风海认真道:“上一次你回府时行色匆匆,知你事务繁忙,无暇顾忌琐事,我才压下未提。今日你又回来了,正好,府上有了主子,我便要将珠珠带回我们自己的宅子里居住了。” 面前的人是他们秦家的恩人,秦风海命令的口吻说惯了,乍然改换语气还有些不自在,又道:“……你意下如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