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她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她上下一打量,见掌柜是个筑基期的老者,对方笑眯眯道:“少主,两百年前您经常来我这儿喝酒,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您忘了吗?” “哦。” 经得这么一提醒,花向晚猛地想起来,点头道:“记得,不过时间太久了,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您上座,”对方招呼着,高兴道,“我给您上酒。” 花向晚点点头,看着掌柜亲自去取酒,谢长寂静静看着她,花向晚颇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以前经常在城里喝酒。” “后来怎么不喝了?” “合欢宫出事后,”花向晚神色淡了下来,“能不喝,就不喝了。” 说着,她有些奇怪:“你一说我到想起来,你倒是学会喝酒了?” “你走后,便学会了。” 谢长寂声音平和:“想着,当做一个讨你家人喜欢的人。” 花向晚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其实都是我唬你的,我娘最喜欢的还是你这样的,小时候她和我爹总骂我不够端庄。” “那你喜欢,总是好的。”说着,谢长寂抬眼看她,“日后你想要人作陪,我便能陪到底了。” 花向晚看着对方不避不让的眼睛,她想了想,低头一笑:“你今晚话倒是多。” “是过去太少。” “倒也是,”花向晚想想,“那我们今夜当多说一些。我看从哪里开始,你当年——” 花向晚挑眉,不怀好意:“你给我上药的时候,说给其他仙子也上过,都有谁啊?” “你记错了,”谢长寂纠正她,“我说的是,其他人,不是其他仙子。” 这话让花向晚睁大眼,谢长寂神色平静,解释着:“我怕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那你没给其他女仙上过药?” “没有。” “你没抱过她们?” “没有?” “那守夜呢?” 花向晚盯着他:“总守过吧?” 听着这话,谢长寂似是觉得好笑,温和道:“守过许多,每次都很多人。” 花向晚听着,莫名有些开心,嘀咕着:“不早说。” “那沈逸尘呢?” 谢长寂见她问了这么多,反问出声,花向晚一僵,就听他道:“他这张脸,到底怎么来的?” “你……不该猜到吗?” 花向晚嘀咕,谢长寂垂眸:“我想听你说。” 花向晚缓了片刻,终于道:“他是鲛人,他走的那天,刚成年。” “为什么变成我的样子?” “他说,希望能成为我最喜欢的样子。” “所以,当年你最喜欢的,是我。” 谢长寂说了结语,花向晚这才意识到,他等来等去,无非是为这一句。 她本想说他,可想了片刻,又忍不住笑:“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计较。” “我向来计较,只是你不知道。” “这么计较,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酒端上来,谢长寂给花向晚倒酒,花向晚凑到他面前,笑眯眯道:“我如今最喜欢的,也是你。” 谢长寂听着,笑着没说话。 两人喝了一会儿酒,半醉半醒,笑着又离了酒馆。 花向晚喝酒有些上头,路上明显情绪高昂许多,谢长寂到一直是一个样子,走在她身旁,任由她打闹。 两人跌跌撞撞来到河边,人少了许多,花向晚仰起头,看向不远处悬在半空的一群明灯。 这些灯都被绑在一个形状奇怪的架子上,每个灯下都悬着一根小管。 最外面的灯悬着的管子最粗,最里面的灯下悬着的管子,似乎只有头发丝一般细。 “那是什么?” 谢长寂跟着她的目光,遥遥看着。 “长明灯。” 花向晚看着那些在高空中似乎随时都会飞走的灯笼,解释给谢长寂听:“民间的小玩意儿,如果能操纵灵气穿过灯下悬挂的管子,就可放走一盏灯。你别小看这个,外面的管子还好,越到里面好看的灯,它下面悬挂的管子越细,对灵力控制能精准到什么程度,看他能放走那一盏灯就知道了。我年少试过,”花向晚比划着,“最多也就到里层第二圈,最里面的灯,我也是没办法的。” “放走那些灯能做什么?” 谢长寂疑惑,花向晚笑了笑:“就是一些陈词滥调,说一盏灯,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真的能实现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