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顿盛,每一个动作都尽量展示着自己身躯的线条、力度,然后一件又一件,将衣衫褪下。 谢长寂瞟了一眼旁边花向晚,见对方也在看这位伶人,他不着痕迹收回目光,看向中间一件一件褪却衣衫的人。 直到最后一件,孤醒扔了个灵石,才叫伶人停住:“行了,最后一件回房里再脱。” 伶人赶紧跪拜道谢,孤醒转头看向谢长寂:“看明白了吗?” 谢长寂收回目光,并不应答。 孤醒端起酒杯,忍不住笑起来:“这还学不会?” “以色侍人,空有色欲,不是欢心。”谢长寂声音平淡。 “可你除了这张皮囊,”孤醒眼中带了几分讥讽,“又有什么能讨人欢心的呢?” 谢长寂转眼看过去,孤醒晃着酒杯,说得漫不经心:“给不了温情,给不了偏爱,给不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无聊木讷,毫无情趣,说你是白开水都嫌淡,若连色欲都给不了,你又有什么值得一个女人喜欢?” “喜不喜欢,”谢长寂端起桌上酒杯,抿了一口,“不是你评判。” “哦?” 孤醒轻笑:“你既然出现在这儿,还敢和我谈她的喜欢?” 谢长寂动作一顿。 对方突然出手,谢长寂抬手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孤醒却仿佛是被他顺势一拉,软软向他倒来,谢长寂下意识后退,孤醒却一把勾住他的腰带,凑到他面前,轻声道:“她在意吗?” 谢长寂动作僵住,孤醒和他保持一指的距离,但这个距离仅有二人知晓,在旁人看来,两人近乎贴在一起,孤醒仰头看着他:“她的脾气你不知道吗?你敢回头看一眼她吗?” 谢长寂不动,好久,他干涩出声:“我不在意。” “哦?” 孤醒笑起来,重复了一遍:“不在意?” “她当年说,她只是想陪我,她只要在我身边,只要我属于她,只要她是我心里独一无二。”谢长寂重复着当年她说过得话,垂下眼眸,“我也可以。” 孤醒一愣。 “她走的路我都可以走。” “她能接受的我都能接受。” “她不在意,也没关系,”谢长寂声音很轻,“我可以一直等。” “谢长寂,”孤醒皱起眉头,“你是在强求。” “那当年,”谢长寂抬眼看着孤醒,“她不也在强求吗?” “师姐,”谢长寂神色从容,仿佛是寻道之人走在一条殉道之路,“我只是把她的路走一遍而已。” 体会她当年体会的痛苦。 一步一步循着过去的脚印,去明白她的两百年。 他冷心冷情,看不明白这世间爱恨。 他体会不了她为什么从死生之界一跃而下,也无法明白为何两百年苦苦挣扎,那他就把她的路都走一遍。 她是他的道,他追寻她,跟随她。 “又何错之有呢?” 为什么无论是昆虚子,花向晚,还是眼前这位两百年前的故人,都要让他回云莱,回死生之界? 若能回去,他又怎么会从死生之界风雪之中出来? “谢长寂,”孤醒皱眉,“她不喜欢你,无法对你独一无二。你如今强求在她身边,仅仅只是因为合适,可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人合适。” “那就让世上仅我一人合适。” 谢长寂说得平静,孤醒一愣。 片刻后,她似觉好笑:“这话,你敢同阿晚说吗?” “说与不说,”谢长寂似是不解,“有何不同呢?” 孤醒摇头,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那一刹,她猛地察觉不对,当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