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民吓得忙说:“我就是随口一说。” 张支书笑着说:“分还是得分。让剑平歇几天咱们就量地。粮食分下去的那一天就分。” “人口咋分?” 张支书:“肚子里的不算,出生了才算。家里老人去世了地抽走给出生的孩子。城里户口没地。”看向王秋香。 王秋香不禁问:“看我干啥?你家三个,我家一个,没有就没有。又不是我吃亏。” 张支书就是怕她闹,因为大胖的户口还在村里,得再过两个月工作了才能迁去城里,“想分家单过的,也提前跟我说一声。分地的时候分开。老人不愿意给粮食,赶明儿用玉米和黄豆抵。” 很多人不敢分家就是老人不同意,分不到粮食。 此言一出,不少人心动。 因为人心都是偏心的,不被偏爱的都想分。 来富家的忍不住问:“广进,故意的吧?” 张支书:“啥故意的?” “我可是知道栓子一直想分家。你就不怕你娘搬着板凳坐在你家门口从早骂到晚,从夏骂到冬?” 张支书看着闺女和女婿从屋里出来,一人一个黄瓜,边啃边往这边来,“她不怕小芳用裹脚布把她的嘴堵上就骂。” 来富的媳妇忍不住说,“我咋就忘了呢。小芳还得在家过一个多月。等她回去你娘有再大的气也被她耗尽了。” 张支书笑道:“想分家的不少。她拦着不让分是跟栓子作对,也是跟那些人作对。单打独斗怕她,团结起来还怕她?” 张来富说:“那她背地里也得骂你。” “不到我跟前骂随便她怎么骂。使劲骂也就骂一年半吧?”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不是滋味。 张来富忍不住移到他身边:“真走啊?” “不走小芳咋读研?”张支书瞥他一眼。 读书是大事。 研究生毕业那就是帝都大学的老师。不然就算当老师怕是也只能去一般般的本科大专院校。 张来富不知道大学老师的工资多少,可是凭学校名气恐怕也得差一大截。 这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 “你一走咱们村咋办啊。”张来富叹气。 张支书:“我不是安排好了吗。瓜果就这么卖。地分了家分了矛盾少了,还有啥问题?” “鱼塘,养蜂厂那些呢?” 张支书看向说话的人:“你先把地种好再说。明年风调雨顺见的粮食没有今年多,咱们还得合在一起。” 被怼的村民忍不住挠头,“现在就收拾的挺好,还怎么收拾啊?” 方剑平先前答应帮忙打听温室大棚的事,他闲的时候也去农学院问过。温室大棚的技术没搞清楚,倒是把沤肥搞清楚了。 方剑平:“多沤点肥应该能增产。” 张支书看向自家的粪坑:“已经弄了。” 方剑平摇头,“您这个发酵太慢。我有个放树叶菜叶子那些乱七八糟的都能迅速出肥的法子。但是有一点不好,未来一个月咱们村可能会被臭气笼罩,吃的肉都有一股臭味。” “那就不吃肉。”有村民脱口而出。 方剑平噎住,顿时不想帮他们。 张支书冲他抬抬手,“你闭嘴。剑平,继续说。” “没了。” 张支书傻眼:“没,没了?” 方剑平点头,“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不过都写在本子上了。” “差点被你吓死。赶紧拿去。”张支书坐不住了。 小芳:“这么热的天你干嘛去?傍晚太阳下山再搞也不迟。村里这么多人,一个小时就能把坑挖出来。” 张支书:“还得挖坑?” 方剑平看一下茅坑:“太小了。回头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