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检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 宋柏彦正伫立在不远处,目送她离开,待唐黎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他才转身离开候车大厅。 汽车站外,季铭已经打开后车门。 宋柏彦是私下过来的。 所以,司机开的不是总统专属座驾,也不是打眼的豪车,只是一辆寻常的黑色轿车。 即便如此,依然随行多名保镖。 宋柏彦坐进车里以后,紧跟着上车的季铭,从副驾驶室转过头:“老夫人刚才带来电话,她去檀宫,没在办公室看到您。” 明天,是宋家入住檀宫的日子。 萧明兰已经准备好行李,下午是提前过去看看,结果,发现宋柏彦没知会特勤局就外出了。 回到檀宫,宋柏彦刚进办公室就看到母亲。 萧明兰坐在沙发区,手袋被搁在腿上,她正把水杯放回茶几,抬头瞧见宋柏彦回来,先开口道:“我问季铭,他说你在车站。” 早些年,季铭做过宋明彰的勤务兵,后来调去宋柏彦身边,季铭只比宋柏彦小几岁,萧明兰当初看他年纪小,也把他当半个儿子看,所以,关于宋柏彦的消息,除非是事关紧要,一般的,萧明兰问起,季铭都会据实相告。 宋柏彦脱下西装挂去衣架:“比起做警卫长,我看季铭做眼线更有前途。” “少跟我插科打诨。”萧明兰道:“你现在什么身份,突然跑去长途汽车站,季铭没说是因为谁,我也能猜出一二来。” 说着,又看向解着衬衫袖扣的儿子:“你执意要和她在一起,我也不再说什么,但你不该做不顾及自己身份的事。” 宋柏彦抬起头:“在您眼里,我已经这般不中用?” “和中不中用没关系。”萧明兰叹息,话却说得不客气:“谁的身体不是铁打的,你如果在外遇到点什么,她负得起责任吗?你老大不小的人,即便想哄她,也要分得出轻重。” 听出萧明兰话里对唐黎的成见,宋柏彦停下卷衬衫袖子的动作,尔后说:“她在首都也算举目无亲,现在她去外地,既然我得空,送她一程算不得什么。” 一时间,萧明兰无言反驳。 自己儿子要护着,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过了会儿,萧明兰开口:“你这样和色令智昏有什么差别?” “对男人而言,色令智昏在所难免。” 宋柏彦说着,把萧明兰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要不牵扯大是大非,哪怕色令智昏一些,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大问题。” “……” 过了会儿,萧明兰才说:“我看你是上辈子欠她的。” 宋柏彦只是一笑。 晚上八点多,唐黎抵达骊山影视城。 剧组只负责唐黎的吃住行,原钦的日常开支则是向img报销。 当天夜里,唐黎去见导演赵正雷,却先遇上黎鸢儿。 黎鸢儿刚好下戏回酒店,长发披肩,身上还是古装宫服,沈娜在后面负责帮她拉着裙裾。 瞧见唐黎的那刻,黎鸢儿顿时红了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