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傅司半个身子探进来:“上个洗手间这么久,你再不出来,刚煮好的龙虾粥……舅?这么巧你也在……” 瞧见自家舅舅,傅司顿时站直了身体。 宋柏彦从镜子里看向傅司:“晚上又是骑机车过来的?” “这不是为出行方便。”傅司解释:“我妈去陪外婆和小舅跨年,我爸又有应酬,我爷爷跟人跑毛里求斯旅游,家里仅剩的那辆车被他助理开去停在机场,我也是没办法。” 宋柏彦叮嘱:“过会儿回去,搭我的车。” “那我的机车怎么办?” “明天让榕庄这边给你送到家里。” 自家大舅这样讲,就是已经毋庸置喙,傅司知道多说无益,干脆应下来,等宋柏彦出去,他溜进洗手间,轻声问唐黎:“我舅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唐黎从干手机里收回手:“他说你特别怕滑腻腻的东西,譬如蛇。” “……”傅司。 等他们从洗手间出来,不到一刻钟,牌局就散了。 看着屏风后的人纷纷站起来,傅司轻哼:“一群马屁精,打麻将净盘算着怎么输给我舅,现在说散就散,还不是我舅一句话,我舅如果想通宵,他们再困也得舍命陪君子。” 说完,他端起桌上的杯子,仰头罐掉大半杯豆浆,又催促唐黎:“赶紧再吃点,别浪费。” 唐黎早就已经饱了。 屏风隔断后,走出来七八个年龄各异的男人。 宋柏彦不算里面年纪最轻的,好几个都比他年长十几岁,即便如此,当他和那些人站在一块儿,没有屏风挡着,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唐黎想,或许就是积威于内的缘故,还有举手投足间的气度。 离开许久的季铭,也在这时推门进来。 看见沙发上的傅司和唐黎,季铭有些没料到,傅司发现季铭手里的psv,当即跑过去把手搭在季铭肩头,哥儿俩好地道:“老季,你玩的什么,改天咱俩切磋切磋。” 那边,有人主动提出要送宋柏彦回山庄,宋柏彦拿过自己的大衣,回绝对方:“有季铭在,就不劳烦李局。” 被称作李局的中年男人只好作罢。 唐黎坐在沙发上,看着宋柏彦和那些人握手言别,比起娱乐圈和生意场,官场上你来我往的应酬,显然更费头脑精力,也更考验一个人的眼力。 有时候,心里恨对方恨得要死,面上却依然能谈笑风生。 从包间出来,唐黎都和傅司走在一块。 瞧着和宋柏彦说话的男人,傅司在唐黎耳边嘀咕:“肯定有事求我舅,又不好开口,拖了一晚上,现在估计按捺不住了。” 话落,他的目光突然瞅向某处:“那不是我爸,他今天也来了这里?” 唐黎跟着看过去。 确实是傅晋梁,正和几个商友往外走。 这样一来,傅司被傅晋梁带回家,至于唐黎,傅司看向自家舅舅:“舅,你回云栖山庄,反正顺路,帮我把唐黎捎回学校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