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轻轻吐出一口,还是吊儿郎当地衔在嘴里,任由烟丝缭绕? 正漫无天际地描绘着脑海中的画面,身上传来微弱的痛意,是他曲指在自己额头上轻轻一敲。 “发什么呆?” 乔司月被他亲昵的举动吓了一跳,手里的蛋糕差点没抱住。 见戏看得差不多了,周炳乐呵呵地上前,“这小姑娘哪位啊?挺眼生。” 林屿肆嘴角噙着笑,眼神里却带点若有若无的警告意味,他拦下周炳伸过去的手,“老板不去招呼客人,在这凑什么热闹?” 周炳收回停在半空的手,似笑非笑地盯他几秒,“行,你们聊着,有需要再使唤我。” 周炳走后,林屿肆视线辗转一圈,“你先到那坐会。” 他手指向二楼卡座,视线转回到台球桌,微微挑起一个笑,“等我打完这一局,我们就走。” 乔司月迟疑几秒,抬脚往二楼走去。 这会卡座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看起来年纪和她差不多,但衣着打扮成熟张扬。听到动静,女生飞快抬头扫了眼又收回,乔司月垂下眼皮也不再看她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台球桌。 紧接着视线里跑进来一个白球,在桌上划开一道笔直的轨迹,猛地将红球撞进袋中。 乔司月小时候跟着乔崇文看过几次斯诺克大师赛,对规则一知半解,只知道他推杆的姿势特别好看。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她把蛋糕放在桌几上,走到栏杆那,视野变得开阔,男生颀长的身形因而完完整整地呈现在眼底。 他站直身子,单手插在衣兜,另一只手搭在台球杆上,像在思考。 头顶上方有盏吊灯,挂得很低,冷白灯光摇摇晃晃的,在俊朗的脸上浮动。 砰的一声闷响,乔司月思绪回笼,看见他直起腰,走到台球桌另一侧,勾身,下巴几乎要贴在杆子上,神情是罕见的专注。 杆子被他用力往前一推,桌上最后一颗彩球也被撞入袋中。 一杆清台。 两人隔着稀薄的灯光,远远对视几秒钟,乔司月抱着蛋糕下楼,正要开口,他率先拦下她的话头,“想玩吗?” “我不会。” “有力气推杆就行。”林屿肆给她示范了一个标准的推杆姿势,几秒后直起身把球杆递过去。 乔司月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别别扭扭地摆出姿势,头顶吹来温热濡湿的气息,“杵到我了。” 她不过脑地为自己辩解,“我哪有棒子能杵到你。” 话一说出口,两边同时静默,而后是一声轻笑。 乔司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是谁的声音,耳廓爬上浅浅的红晕,被自己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尴尬到不敢扭头看他。 林屿肆还在笑,眉眼染上几分罕见的吊儿郎当的痞气。 “杆不是这样拿的。” 他身子附上来,鼻息轻轻蹭过女生脸颊,最后缓慢又轻柔地呼在她颈侧。 乔司月脊背瞬间绷成一条直线。 若有若无的肢体摩擦,导致她的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仿佛都被清除,只剩下呼啸的浪潮声。 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她盯住他凸起的腕骨,眼神渐渐失焦,直到后背温热的触感彻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