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敬之失笑,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阮昭这人冷面冷心,跟她讲人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梅总,出事了。”就在他跟别人寒暄结束,准备去找阮昭,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出现。 此刻在展厅里,阮昭正被一个男人缠着,对方扯着她的手臂就狂怒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弄假画出来骗人,我被你们这些无良商人骗的倾家荡产了。你为什么要害我。” “松开。”阮昭挣脱他的手臂。 对方怒吼道:“你还敢说,这幅画不是你修的吗?” 阮昭看着他手里的画盒,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副画。 她冷漠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只是一个修复师,我负责修画,不负责卖画。你要是上当受骗,就该去找卖画给你的人,而不是我。” “那个卖画的人说了,这幅画是业内顶级修复师阮昭修的,画是修的,当然也是你鉴定过的,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当顾大师的关门弟子,你一天到晚顶着顾一顺大师的名头,干的却都是坑蒙拐骗的勾当。” 此时整个展览中心的人,都被这场纠纷吸引。 特别是在这种地方,赝品两个字,尤其刺耳。 当梅敬之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从身侧的人手里,夺过一杯红酒,冲着阮昭就泼了过去,阮昭兜头被泼了一脸。 红酒顺着她的发丝,慢慢流淌下来。 当红色酒液流淌到她的眼角时,阮昭淡然抬起手,将头发撩到一旁,顺便擦掉红酒。 她手掌上戴着的白色手套,瞬间被染红,如同染上了鲜血般。 保安也在这时赶到,将对方制止住,梅敬之看着这乱成一团的场面,登时恼火道:“还把快把人带出去。” 好端端的一个开幕仪式,居然被这种人捣乱。 男人在挣扎中,掉了手里的那个长条画盒,里面的画也应声掉了下来。 阮昭垂眸望过去,眼睛微眯。 “慢着,”她开口阻止道,紧接着弯腰去看地上的那幅画。 那男人见她这样的举动,瞬间气势再次上来:“你敢说你没见过这幅画吗?这可是我从刘森那里买的话,他亲口跟我说,这画就是你修的。现在姓刘的跑了,我不找你找谁。” 刘森就是刘老板,跟阮昭之前一直有过合作。 而地上的这幅画,阮昭确实见过。 这就是那幅,她在西藏时,刘老板就一直上门找她,想要请她修的宋朝古画。 “我是见过这幅画,”阮昭淡然道,男人大喜,可是下一秒阮昭说:“但是我见的是这幅画的真品,而不是这幅赝品。” 男人睁大眼睛,凶狠的盯着她:“你胡说八道,我这幅画就是你修的,你们这群骗子,你快告诉我刘森去哪儿了。” 阮昭缓缓站直身体,冷漠望着对方,“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上当受骗,还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诬陷我,不过既然你执意说这幅画是我修的,那我就让你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 不远处,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对方就冷淡道:“我正在实验室,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你长话短说。” “我的未来大嫂,好像陷入了一点麻烦之中。” 对面一秒也不停顿的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等电话结束,旁边跟着助理,低声说道:“傅总,现在怎么办?” 这实在是太乱了,况且助理也知道刚才那通电话打给的是谁,作为傅锦衡的贴身助理,他当然也清楚这位阮小姐的身份,毕竟前阵子网上那些关于她和大公子不实言论,还都是他去处理了的呢。 傅锦衡轻笑:“先看着,我看她挺胸有成竹的。” 阮昭这会儿确实不慌,她不仅不慌,还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说:“我可以借用你们这边的大屏幕吗?” “当然,”工作人员得到梅敬之的眼神示意后,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