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声音的宋晚栀却蓦地滞住,身影僵在墙角阴翳里。 外面两人不察,仍朝这边过来。 走在前面的元浩听得大喜过望:“真的假的?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我今年球技大涨啊。那你快帮我选个最帅的护膝颜色,回去就虐死那群孙子!” “……” 两人走到货架前,一道清挺身影停下。 只隔着几十公分的距离,谁也没看到藏在货品后雕塑似的女孩。 宋晚栀屏息,无声地望。 那人撑着长腿站得很近,目光沿着货架,由外向里懒懒扫来,随口道:“黑的吧。” “啊?为什么?” 低哑嗓音俯低,遣出一声冷淡又骚气的笑:“耐操。” 字音落时,江肆修长的指节停顿在货架尽头的护膝盒前。 一两秒后。 他微侧过脸,对上墙角里一双浅茶色的湿漉惊慌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jpg] [教坏了我们栀子谁负责.jpg] 江肆:我负。 · 新年新气象! 栀子领着她家江·不讲人话·特别骚·肆来给看文的仙女们拜晚年啦! 大概是一个自卑少女暗恋多年,化茧成蝶反被gank(?)的非典型暗恋文,祝大家看得开心!万一不开心就在这里提前给大家鞠躬谢罪辽! 第2章 银河落了吗 宋晚栀已经快要忘记有多久没亲眼见过这人了。 大概两年零三个月。 最后一次见到江肆是在她高一即将结束的那个夏天。 那年的夏来得格外早些,烈日炎炎,他站在校广场中间很高很高的石阶上,漆黑的眼懒懒俯着全校师生方阵。风鼓起少年的衣襟,敞着的校服衣摆被吹得恣意飘扬,与他修长的身影相映,像高台上最张扬挺拔的旗帜。 千篇一律的发言里台上个个正襟危立,只有他站不成站相,唇角牵着漫不经心的笑。 那是高考前的誓师大会,也是月末例行的奖惩仪式。 江肆领完竞赛奖状后没下台,就退后两步站在旁边,直等到念检讨的学生们灰头土脸地上来,又一个个下去—— 他再次上前。 师生方阵里响起压低的哄笑声,个别老师都绷不住。 拎着奖状作检讨,江肆大约是安乔中学有史以来第一人。偏偏这一幕对他来说从来不算新鲜。 “等太久,忘了,”少年叩了叩话筒,神态颓懒又张扬,“那就…同上吧。” 底下师生还懵着。 江肆已经退后一步,懒洋洋行了个躬身礼,散漫敷衍到极致,眉眼浸着那点嚣张笑意却也撩人到极致。他对着脸都青了的领导们一招手,转身下台。 …… “啪。” 修长指节在她眼前捏了个清脆的响指。 宋晚栀蓦地回神,抑着惊慌抬眸。 记忆里那人此刻就近在咫尺,已经懒洋洋直回身,“想什么呢小朋友。” “……” 宋晚栀的唇颤了颤。 他大概就是随口一问,所以没等答案就转回去了,余光都没留下半分。 而到此时他回过身,宋晚栀才看见,江肆今晚穿得单薄,上身就一件领口松松垮垮的白色线衣,黑发收拾得干净利落,修长的颈线完全曝露在光下—— 大片的红色荆棘文身,像烈火一样探出白衣,缠绕攀附在他后颈。 与他的冷白皮相衬,更灼得她眼里发涩。 拿起的护膝盒被江肆随手抛给身旁。 元浩手忙脚乱地接了:“人要是没成年,你他妈可是在犯罪。” “我犯什么罪。” “开荤话,教坏未成年啊。” “嗤。那也算荤话?”他侧迎着光,半低着头拿出手机,边摁边笑,“改天找个机会给你念几句,长长见识。” “艹,”元浩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你到底还是骚到男女不忌这一天了是吧!” “你不行。我挑食。”那人散漫地应。 “——” 回神的宋晚栀被迫想起他俯到身前的那句,雪白脸颊一下子就灼上嫣色。 她慌忙低头,扶着货架起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