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和江奕结契之后才将人给带走的。 无论结的是哪一种契,契约者对被契约者都存在着约束力,且结下的契约会追溯到灵魂根源,无法解除。 心知苍烬就是人冷了一点,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所以酋长稍稍可以安心,至少江奕无法危害到契族人。 至于得罪对方的后果,酋长是想都不敢去想的,因为到时候不用江奕出手,单是没有失去理智的苍烬就能让他们体验到什么叫做噩梦。 再一次回想起当年见到的场景,无尽恐惧仿佛烙进了骨子里,酋长深吸一口气。 江奕用手指衡量出骨头错位的大致部分,道:手往上抬高一点。 啊,是,是。 苍狼两人面面相觑,酋长怎么突然对契鬼用上了敬语,是太激动的原因吗? 江奕对两人道:你们去找两个木板过来,小手臂长,一小节手指宽,尽量找表面平整一点的,再拿一根粗麻绳。 大概是刚才见证了江奕的本事,一脸拽相的男人也变得服服帖帖,听命后和苍狼一起出去了。 江奕又轻轻按了按酋长手肘下方的位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三天前,中午的时候。 之间动过几次。 数不清了,好几次 另一只手也是? 也是,但这只手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在苍烬揭露止血草其实是江奕的发现以前,酋长以为江奕是只弱小的契鬼,所以一直没将对方的话听进耳朵里。 现在将江奕放在不一样的高度来看,他突然发现对方平静的语气好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安抚力,紧绷的神经也跟着逐渐放松。 找到了,那个谁,你要的木板 酋长的注意力被冲进来的两人所吸引。 就在这一刹那,江奕一手托住酋长的手臂,另一只手猝不及防地往旁边板正。 啊! 刚走进来的两人齐齐被这凄厉的惨叫吓得一哆嗦。 看着酋长的脸色唰一下惨白,冷汗直直往下淌,而他们眼里瘦小羸弱的契鬼却相当平静地伸出了手:木板给我。 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颤。 酋长的破喉惨叫引来了一大批守卫的涌入,苍狼两人见状连忙给打发了,饶是如此,酋长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江奕熟稔地用木板固定好了酋长的右手胳膊。 见对方放下了手,酋长迫不及待地将左手主动递了过去,企图用实际行动挽回自己遥遥欲坠的威信力。 然而他却听见检查之后的江奕如此说:酋长不用担心,这只手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那之前为什么要问他这一只手的情况? 看着眼角还在不断抽搐的两名亲信,酋长面上淡定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猛男落泪,还有点憋屈。 烧火木棍烙上伤口他都没吭过一声,刚才真的不是因为他怕疼而是疼痛来得太突然,信他啊! 医生正骨之前都会分散病人的注意力,避免对方过于紧张,所以江奕真不是故意让酋长难堪。 至于昨天酋长宛如在看充|气娃娃一样的眼神。 淡然一脸的江奕表示,他会放在心上么? 呵。 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江奕让男人带人去采摘配置接骨药膏所需要的几种草药。 接着离开石屋,来到广场。 看着苍狼隐隐带着祈求的目光,江奕道:我本该谁也不救。 苍狼一愣。 江奕没有夸张,若非是与任务有直接牵连,他不会主动去救助他人。 万事有因有果,某些时候或许只是他不经意间做出的一个小改动,就能引发之后无法估计的重大灾难。 而他却只是个没有实质身份的任务者,是世界的过客,一个拿到绿卡可以短暂停留一段时间的人,无权改变本地人的命运,无权影响世界的走向,也无法承担引起改变的后果。 说他不近人情也好,说他冷血冷漠也罢,但这就是他穿梭不同任务世界时的处世之道。 可是现在不同了。 江奕道:如果没有苍烬的话。 心中黯然的苍狼霎时间眼睛一亮,刚才他听到了什么? 但江奕看着一片狼藉的广场,现在没时间让苍狼考虑清楚了。 他还要赶着回去给少年做狼耳睡衣。 准备锅、水和木柴,让人在我旁边煮上沸水,再给我一把手掌大的骨刀。 让人去采摘止血草,越多越好,但必须在一炷太阳升过头顶之前回来,除了止血草,还有以下几种草药,你听好,千万别找错。 可以消炎的针草,注意是黑色不是绿色,顶上尖刺状,草尾宽大,两边叶子均匀对立。还有合口桑、蟑藤 苍狼严肃着脸认真记了下来,往旁边招呼了几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