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次两次,大家还会觉得犹豫不可信,但大大小小几十次的胜利下来,下头的人都几乎有点儿无脑吹,在他们看来,能得那位传说中的神仙道人推崇的祝帅,无异于天命之主啊。 没错,谭某人就是这么不要脸,自己分割马甲,一个高逼格马甲负责装逼替自己艹名声,另一个亲身上阵干事业。 当初他对虞韶的承诺,如今一点点地在实现。 距离少帝病逝,已有三年之久了。 三年,物是人非,司马家依然固守建康,安于一亩三分地,大家争权夺利,并不伤筋动骨地玩着权谋政治,等到注意到北方的局势,已经为时晚矣。 瑞勇军的异军突起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建康政府虽然第一时间去了招安旨意,但谁都知道不可能。 前有神仙的警世之言,后又有晋朝廷的腐朽陈旧,很多人都在想着以后的退路。 就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犹豫和抉择之下,瑞勇军收复了北方,将所有当年打进中原的胡人全部丢出了中原,甚至还挺不要脸地占了别人的地盘。 美其名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此,瑞勇军坐拥整个北方,只花了不足五年的时间,因为是军权统治,权力几乎都牢牢掌控在两位领军者手中。也不是没有人想离间二人,但显然没用。 甚至连马太守都有这心思,他是个凡事朝利益看的人,但无奈儿子不给力,后来在知道祝英玄得和氏璧认主后,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左右他也老了,儿子已经出息,马太守回身一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烦忧的。 就在这个时候,东晋政府来了第十道招安旨意,什么封王拜侯,有食邑,掌兵权,唯一的要求就是回京述职。 谭昭马文才:他们看上去像这种二傻子吗? 刚好,此时东晋朝廷的争端与党争愈演愈烈,谢安暂时失势,不知是哪个聪明鬼居然跟皇帝进言让谢丞相领兵北伐。 还说谢丞相一回生二回熟,绝对没问题。 谭昭搁燕京城里,都能听到谢安心里绵连不绝的mmp声。 这年头,谁先搞事谁也贱,谁有能力谁是王,没能力还各种瞎bb彰显自己的地位的,显然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 东晋朝廷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就像虞韶认为的那样,像祝英玄这种心上长了十七八个心窍的人,根本不需要旁人的指手画脚,他一个人就能干翻一船的谋士。 这虽然说得有点儿夸张,但真实情况也相距不甚远。 他们如此咄咄逼人,那些个软脚虾,为何不挥军南下?马文才觉得不服,军旅五年,他早已褪去了青涩,如今英姿勃发,端是个狠人。 谭昭却是不怕,闻言摆了摆手:还没到时候,俗话说得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虽说南方那群人可劲儿地造,但底蕴尚在,不急不急。 那你要做什么? 其实马文才一早就嗅到了祝英玄的打算,战友五年,他就是再傻白甜也明白过来,祝英玄这人是好心,却绝不是什么乱好心的圣人。 若当真如此,此刻他们就不是在燕京城的大殿中,而是在九泉之下的阴曹地府了。 搞基建啊,咱们这么多张口,北方被糟蹋这么多年,这群毛子管打不管教,天天可劲地薅羊毛,你瞧瞧这精神面貌,像样吗? 得了,间歇性圣人病发作了。 马文才可不喜欢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铁枪一挥,就去练兵了。 两人相互信任,托付后背,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谭昭弯了弯唇,心情很是不错地灵力传信给在大南方搞思想建设的虞韶山神,这五年足够虞韶混成有头有脸的思想家了。 至少小山神卖相好,又套了个隐世家族的背景,混得都跟献之少年差不多了。 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小山神也该回来发光发热了。 就像谭昭描述的那样,北方沦陷几十载,礼崩乐坏的严重,当然这对谭昭来说却不是一件坏事,建立一个规则有时候比改变规则要稍微简单一些。 要打仗,先有粮,粮哪来?种呗。 关于农田水利,谭昭只能把控大方向,他准备找个人接受,找来找去,居然发现梁山伯是最好的人选。 梁山伯确实有点儿迂直,这性格就不是当官的料,却是个做实事的好科研人员。 早三年前,红罗书院的课业就已结束。 祝英台学足了知识,不愿回乡屈就婚嫁,听说兄长在北方搞事情,居然就要北上。刚好梁山伯官途受阻,他又担心英台安危,便相携而往。 后来陆陆续续的,祝家人都北迁,顺带接上了梁母,除了祝英齐在极南方的军中效力,其他人都在燕京城聚首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梁傻子到现在都不知道祝英台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