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都已经推拒了, 山长非要我试试, 诸位, 我会尽量不点你们名字的。 贺勇脸上已经满是悲愤了,他冲着虞韶道:现在杀人灭口, 还来得及吗? 而此时此刻, 被灌过几天毒药的山神大人已经认命了:你死心吧, 我打不过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绝望的事情! 谭昭施施然吃完饭, 非常快乐地跑院子里遛食去了, 徒留两只小学渣抱团取暖,只希望明日的课来得再晚一些。 你留下来,是为了祝英台。 谭昭呵地笑了一声, 却是摇了摇头:这回你猜错了,文才,你不要把我想得跟随便做好事没有脾气的圣人一样。 虽然马文才没开口,但他脸上写的完全是难道不是的字样。 不是哦。居然还带着俏皮的尾音,我想留就留下来了,还从没在书院呆过,怪让人好奇的。 怎么听,都不是什么正经人,马文才非常怀疑明天的课堂会鸡飞狗跳,光是随便想想,就非常有画面感。 马少年蹙起了眉头,山长到底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在想,明日怎么帮我善后?谭昭不怀好意地开口。 马文才并没有否认。 红罗山并不高,但这山上只有红罗书院这一出人气之地,山中夜凉,谭昭走了一会儿就坐了下来,抱着杯热茶嘬着:你还说我乱好心,自己不也是。 这如何能一样! 少年跟炸了尾巴的猫似的,谭昭立刻转移了话题:话说,你知道附近哪里有锻造打铁的地方吗? 这个话题,会不会转得太快了? 你要做什么? 谭昭像是变戏法一样地摸出一个匣子,里头正是书圣爸爸送给他的矿石:答应了人要送他一件趁手的兵器。 马文才也不知是什么神奇的诡异思路,直接开口:所以,你明天是准备讲锻造之法? 听罢,谭昭拔腿就走,怎么说都不理人了。 嗨呀,超气的。 系统:哈哈哈,你该啊!你平时要是正经一点,人指定相信你有真才实学了。 [我就是个正经人呀。] 你摸着你的良心讲,到底是不是?哦对,你没有良心来着。 系统迅速匿了,不过最后,谭某人还是成功找到了可以打铁的地方。所以说嘛,红罗书院不愧是江南最大的书院之一,学习之余还这么鼓励学生们的兴趣爱好,连锻造房都有。 搞得他都有点小心动了呢。 系统:那你倒是入学啊。 [说着玩玩的,这么正经做什么。] 系统:你这个双标狗,现在又不是正经人了? 谭昭摸了摸鼻子,将备了一百来个字的教案拿在手里,施施然地走出门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辣鸡宿主,迟早药丸。 山长虽然爱惜人才,但学生们的大课还是不占用的,谭昭这趟莫名其妙的公开课,安排在下午两点钟左右,学生们有点疲倦,一般来说,这个时间段的课都是些陶冶情操的课,比如抚琴啊下棋之类。 山长也经常会找外来的老师上课,故而学生们其实并不惊讶。 只是这个老师过分年轻,几乎同他们年龄差不多,手里也没有教具,所以这货是来炫耀自己长得好的吗? 还有人认出此人是昨日与虞韶在一起的人,扯着虞韶打听消息。 而表现得最惊讶的,当然莫过于亲妹妹祝英台了。 她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好悬没喊出七哥二字,其实是到了嗓子眼,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最后还是同桌梁山伯将人拉回了座位上,当然他也认出来人的身份了。 英台的七哥,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堂课的老师? 学子们满脸疑惑,山长已经笑眯眯地介绍起来,一听此人居然是祝英台的兄长,所有人都吃惊地望向同窗。 这还是头一回碰上老师是学生家长的情况啊。 谭昭脸皮厚,笑得满面春风,半点不怯场,还朝着最后头那两只互相取暖的学渣眨了眨眼,这才开口:大家好,我是这堂课的夫子祝英玄,今日有幸 他说得随意,却让每个人都能听清楚他的话,明白他的善意。 虞韶贺勇马文才祝英台:想象中的尬讲居然没有出现?! 这肯定不是他们认识的祝疏之啊!被掉包了吧?! 正统的儒学,早就被书院里的夫子翻来覆去讲烂了,以免暴露自己的真性情,正经的谭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