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下就讲瓦砾跪碎了。 这中年女子又是一顿毒打。 谭昭:斯德哥尔摩晚期患者? 嘶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杨生简直枉为男儿身! 张生指着杨生骂道,谭昭围着转了一圈,这分明愿打愿挨的,你还能劝分不成?! 法术到时间了,请道长与这位公子随我来! 马介甫幽幽的声音传来,只听得他轻叱一声,两人如梦似幻,再一睁眼,还是那个摊子,还是那棵树,连桌上的鸡汤还冒着热气。 好神奇啊! 道长,如何? 谭昭指节轻轻瞧着桌子,很快便道:你是想要那悍妻得到报应呢,还是只想救那小儿出火坑? 马介甫表示小孩才做选择题,他两个都要。 若是后者,你将这孩子带出来就好了。 马介甫点头:我已有这个打算。 谭昭说道:倘若你要前者,那就需要费些功夫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呢因一些缘法想要知道关于兰若寺的消息。 兰若寺?马介甫登时大惊,那可真是摸老虎胡须了,道长,我劝你还是量力而行,兰若寺,碰不得。 第9章 道士与鬼妖(九) 为何?谭昭奇道。 马介甫却是摆了摆手:碰不得就是碰不得,我只能同你说,兰若寺,那是连地府判官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来头这么大? 张生已经完全安静了,他就一个普通凡人,孤独、弱小又无助那种,不适合听这种秘密的。 如此这般,道长还要知道吗? 知道啊,来都来了,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听上一场,岂非可惜。大概是从前没有这种熏陶,谭昭对于鬼神的敬畏实在不多,自然也不会见势不妙就退。 张生:又是来都来了,真是信了你的邪。 马介甫:有金光护体了不起啊! 我倒是无所谓,左右不过嘴巴一碰的事情,这兰若寺在妖界很有名气,只妖怪修行不易,自不会与你们道门的人说。马介甫摊手,一副我没什么损失的模样,先说好,你们帮我解决了这桩麻烦事,我便将关于兰若寺的消息告诉你们。 那倘若你反悔呢?张生忍不住喊了一句。 马介甫脸色一正:我们狐狸,才不像你们人类那样出尔反尔、两面三刀呢。 不都说狐狸狡诈成性吗?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谭昭冲着张生微微摇了摇头:好,一言为定。 一言而定。马介甫脸上也露出轻松的表情,他的预感不会错,这位道长定能帮他解决这桩因果,如此,道长能说说这如何解决了吗? 其实这事,说难实在不难,也就是这小狐狸擅长仗着法力图省事想一步到位解决问题,却忽略了人与妖的规则是不同的。 处理人世间的事情,还得按人间的准则来。 要我说,你就去花街找个能说会道的花娘姐姐,要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那种,不是那种柔柔弱弱只能顺从的谦卑人,那悍妻横,你就找个比她还要横的,反正你都进不了杨家的大门,也管不上脸皮,左右书生间互送美妾本就是风雅之事,你使足银子,不消一月,那姓杨的定哎哟,司道长你干嘛打我,很疼的! 谭昭吹了吹手掌:有个大蚊子,有点手痒!说着,又伸手糊了一掌,我让你给人出馊主意! 张生捂着头上的两个包,委屈地抱紧了自己。 马介甫虽说常在人间行走,但哪听过这种混不吝的法子啊,当即有些心动,又有些放不下读书人的身段,小眼神瞅向谭昭:这、这 你听得他胡说,那是人家家务事,不需这种繁琐的法子。谭昭扶额,这都什么事啊,我问你一件事,那杨万钟可是已去投胎了? 闻言,马介甫一脸难言:应该吧,他是自尽而亡,按理说应该在地府待上百年才能往生,我怜他替兄而死,托人找了门路,替他抹了前尘因果,插了个队。 张生一脸看圣父的眼神:他竟也肯? 马介甫挠了挠下巴:我那时还未与杨生撕破脸皮,他求我让万钟好好往生,万钟问我上面可好时,我与他说因他的牺牲,上面一切皆好。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这是谭昭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原觉得我能照拂万钟妻儿的,哪知道还有什么长嫂如母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