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潘炳涵死咬着不知印章是什么,最终惹怒了胡承修,连带着罗年的账一起与他清算。 可是如今想起来,潘炳涵誓死不肯承认,难道说他真的不知印章是何物? 胡承修眉头微蹙,很快便否定了这个猜测。 印章肯定有,这个消息不会出错。 那么到底是哪里除了问题? 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印章,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不要? 为了避免大周先发制人攻打大金? 不会的,若是对大金的忠诚在潘炳涵眼中如是重要,那么当年他就不会从狱中逃离。 就在这时,被派去潘府搜寻的罗旭回来复命: “整个潘府所有可能的地方都已搜遍,甚至是蛇窟与书房的密道都一并寻过,并没有找到印章的痕迹。” “都没有?”胡承修眉头沟壑更深。 不可能。 印章,一定在。 “大人,属下想起一事。” 木木的声音插进来,胡承修不消抬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何事?” “那一晚我等夜闯潘府,属下与罗江、罗年皆被机关困在院中,但最后却有一黑衣人从书房中破窗而出,后来此人更是借机逃脱。” “你是说,印章有可能被人捷足先登?” “只是猜测。且以属下之见,那人身形与林公子有九分相似。” 此话一出,胡承修顿时吃了一惊。 然而旁边的罗真却并不认同罗肃的武断。 “只凭身形判断,未免有些太过轻率。况且那黑衣人蒙着面巾,使用的武器也是剑。而林公子用的武器,乃是一根细丝,二者截然不同,哪里就可当做同一人?” 罗肃面色木然:“你我所用皆剑,便不会舞枪弄棒了吗?” 这一问,当即使得罗真哑口无言。 罗刹司的人多以剑法为主,但真要说起来,不至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每个人至少还是有三两样使得不错的其他兵器。 但仅管如此,罗真还是颇有几分为天歌抱不平,不明白罗肃为什么从那天回来就一直咬着林公子不放。 “那也不能如此随意就说是林公子。若要说起来,此番临安可免此役,脱不开林公子的功劳。” 罗肃没有再说话,只看着胡承修,听他的决断。 “那一晚的事情,你且详细说来。” …… …… 揽金阁。 看着又一次从窗户跳进来的两人,揽金已经比先前淡定了许多。 一张纸笺递来,天歌接过一看。 “新装的上等琉璃窗两扇,并着香檀木的窗框,一共两千三百四十八两。” 尤其是看着下面落款处留着的签字画押的地方,天歌翻了个白眼,“零头都不抹,果真无商不奸。” 揉纸成团,她指了指窗户,“完好无损,没破。” “留着吧,万一下次破了,正好照赔。”拿起桌边的茶水,揽金悠悠道。 褚流:“……” 天歌:“……” “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问你。” 正了神色,天歌开门见山。 “我记得你这里有一册云山先生的图集,里面汇集了所有云山先生着手设计的建筑图纸,包括已经修筑落成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的建筑?” 揽金的手一顿,不过想起天歌的经历,便明白她知道这个也不奇怪。 轻啜一口茶水,他抬起头来: “你要这个做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