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是分了,但陆天臣他怎么想,我可不知道。说不定他又来纠缠我呢?” “是不是他一纠缠,你就回心转意啊?都说女人经不起缠,死缠烂打的男人往往都能成功。” 苏思琪嚼着饼干,认真想了想,“我和他不可能了。” “那不如便宜我吧,我一直看好陆天臣……” “滚!”苏思琪一块饼干砸过去:“比花痴还花痴,人家有孩子了!” “买大送小,我还赚了呢,”萧筱边说边往门口退:“反正他跟安夏诗不可能了。” “滚!”又一块饼干砸过去,萧筱头一偏躲过去,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清吧里琴声悠扬,一个极纯净的女声低低吟唱,让人仿佛身临辽阔的大草原,蓝天高远,白云悠悠,绿色草原上,马儿在自由的奔跑…… 如此动人的歌声并不能减轻陆天臣心里的痛苦,他默然喝着闷酒,怔怔的看着台上的歌手,突然叹了一口气,“孟青,算我求你,别把思琪从我身边抢走。” 沈孟青弹了弹烟灰,他不喜欢劝人,也不喜欢解释,但对陆天臣,他还算有几分耐心。 “她跟谁在一起,或不在谁一起,都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挖人墙角不一直是你的好手好戏吗?”陆天臣睁着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六年前,你趁我和安夏诗分隔两地,趁虚而入抢走了她,现在,又来抢走思琪,沈孟青,我自问对得起你,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 “这么多年了,我得澄清一下,六年前,我没有抢走安夏诗,她跟你分手后,才跟我在一起的,至于苏思琪,那就更挨不上边了,我和她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现在没有,以后呢?以后也不会有吗?你敢说你不喜欢她?”陆天臣有些激动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她!” 沈孟青看着他,过了半响才说:“你醉了。” “你是个懦夫,沈孟青,”陆天臣咬着牙低吼:“你明明喜欢她,却不敢表白,看到我和她好,眼红是不是?所以才告诉她孩子的事,鼓动她跟我分手是不是?”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沈孟青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她跟你好,我没拦过,她要分手,我也不管,全是她自己的意愿,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陆天臣把烟头掐息,又点了一根,抽得有点急,呛得咳了一声。 他显得平静了些,默默的抽着烟,喝着酒,眼里的愤怒和激动都慢慢敛去,偏着头很认真的听歌,手指头甚至有节奏的在桌上敲打着。 沈孟青也不说话,慢条斯理的替陆天臣把酒杯倒满。 过了许久,陆天臣才把目光重新投到沈孟青的脸上,探究的看着他:“沈孟青,你在怕什么?这么多年把她不远不近的搁着,不肯再靠近半步,倒底在怕什么?” 沈孟青愣了一下,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就帮我劝一劝她,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来,”陆天臣认真的说:“算我求你,我真的很喜欢她。” 沈孟青摸着下巴沉默半响,“这个忙我帮不了。我不喜欢掺合这种事。” “看来我猜得没错,你就是喜欢她。”陆天臣摇了摇头,神情带了几分鄙夷:“你喜欢她,却不敢表白,苏思琪不会接受你这种懦夫,就算你拆散我们,你也得不到她,象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她向来敬而远之,思琪有思想有主见,她跟你身边那些见钱眼开的肤浅女孩不一样。” “陆天臣,你能爱她多久?”沈孟青突然打断他:“当年和安夏诗在一起的时侯,不也是爱得如痴如醉,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好象没有她,你就活不了,可是几年后,当她重新出现,你对她动过心吗?你还爱她吗?从前那份狂热的爱还存在吗?” 陆天臣被问得哑口无言,一下呆在那里。从前跟安夏诗分手的时侯,他也跟现在一样痛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是初恋,又谈了那么久,那种刻骨铭心的爱要忘记确实很难,以为熬不过去,可是他做到了。几年后安夏诗重新出现,他已然可以风轻云淡。 ?M.daOjuHuIshou.COm